路过爱情（六）

(六)
手里把玩着她家的钥匙?我知道?那一拳过后?我再不会去她的那个家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敢面对她?我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我的谎话会不攻自破?我担心着她的日子?可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挽救她破碎的生活?如果我不在?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也许会更好?为了不节外生枝?我还是回到自己的生活?偶尔去看看她也好。
我平平淡淡地过了两周这样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深夜?一个意外的电话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请问是徐小姐吗?”
“是”
“请问您是在深圳吗?”
“是?您是?”
“哦?我这里是深圳第一人民医院?有一位叫’蒋玉绵’的小姐现在在我们医院住院?麻烦您来为她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她怎么了?”
“您来就知道了?”
……
放下电话?我急急赶了过去。
病床上?玉绵还在昏睡着?头上?胳膊和腿上都缠有纱布?雪白的纱布上透出片片血痕?她脸上全是血污?泥土?衣服也被撕破。
我感觉心痛得揪成一团?“这是怎么回事?”我扭头问身边的护士。
“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在医院大门外的台阶上?我们把她抬进来暂时处理了一下?从她的口袋里找到了这个?就按上面的电话一个个拨过去。”说完?她拿出了一个电话本。
“现在?麻烦您帮她办一下住院手续?这边的事情?有我们处理。”
含着泪?我跑了出去?我觉得就像是在做一场梦?一场恶梦?就好像平时一样?我想醒?可是怎么样都醒不过来。闭上眼?我使劲儿甩了甩头?可是?却甩不掉眼前医院那淡蓝色的灯光?甩不掉那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天已经开始发亮?坐在她的病床边?看着她的脸?不知道是她因为晕倒没有醒过来还是因为睡着没有醒来?一片片的血在纱布上显得触目惊心?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呢?不知道她出事了吗?那样的人?从来都不知道家在哪里?从来都没有挂念过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不算是个意外吧。
“痛?”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幽幽睁开紧闭着的眼。
“姐。”我轻轻地喊她。
望着我?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样?眼里是一种很漠然的光?很久?她好像刚刚睡醒似的?她的眼睛告诉我?她认出我了。
“姐。”我再次喊她。
“我怎么在这里。”
“姐?发生什么了?”
“没事。”她冷冷地说?扭过头?不再看我。
“姐?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回答?只是慢慢地伸出手去抚自己的小腹。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终于转过头?轻轻地说?“我和他吵架了。”
“他把你打成这样?”
“不是他?我气不过跑了出来?在经过那片废墟的时候被打动了?他们抢走了我的手机和钱?把我打晕了。”
她轻轻地讲着?语气好平静?就好像在讲一个外人的故事?我怔怔地听着?半天缓不过劲儿。
“我去报警?”
“你说什么?你讲得出什么?”
“能讲多少讲多少”我边说边跑出了病房。
回来的路上?几次在过马路的时候愣神?我始终感觉这是一个梦?睡醒了什么都不会存在一样?也许是我不想让它存在?也许是有些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吧?一整天?在公司里我的精神一直恍惚?想着这件事?想着医生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医生不让我告诉她这个消息?因为她现在的精神很脆弱?要等好一点的时候再慢慢告诉她?我当然不会讲?我了解她?就好像了解自己一样?我知道什么时候对她讲什么话是合适的?我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其实也只是谎言?或者什么都不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