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爱情（五）

(五)
舞池里?男男女女摇头晃脑?疯狂地跳着?像在发泄着什么?又像想要努力地甩掉什么?忘掉什么一样?重重的鼓点一声声像敲在心上?打得我忽然想要落泪。
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燃起一支烟?我静静地抽着?面前的啤酒让我感到一种苦苦的味道?虽然我不知道这苦苦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讲出来?她的心脆弱得像一块玻璃?这种打击会害死她的。
我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觉得头晕的时候慢慢离开了那个喧嚣的地方?外面已是华灯初上。
看到我?她一下子扑了过来?把我扶坐下?蹲在我面前急急地问?“寞寞?你怎么了?喝多少酒?你的脸怎么肿了?”
我拨开她抚着我的脸的手?“没事。”
“你骗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和别人打架了?不会啊?到底怎么了?”
看着她眼里的紧张?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便忍不住笑起来。
“寞寞”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出什么事了?告诉姐好不好?”
“姐?你看到石磊了吗?”
“没有?可我知道他回来过?”她的眼瞬间暗然无光?看着卧室地板上他换下的衣服。
“姐?离开他吧?”
“为什么?”
“他不爱你?和他在一起你不会幸福。”
“怎么会?傻丫头。”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姐?别傻了?他不会回头的?他心里早就没有你了?和他这么苦苦撑着又有什么用?”
“事情现在已经这样了?我能怎么办?”
“把孩子打掉吧?现在还来得及?以后时间久了?你就算是想通也来不及了。”
“不?他一定会回来的。”她的口气让我无言以对?这个傻傻的女人。她看着我?眼里的坚韧与漠生让我无法开口?我知道?我讲什么她也不会听的。
“姐……”
“寞寞?如果你是我现在的情况?我想你就不会这样讲的?太多的事?你都不明白?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或许就会明白。”
她弯腰去捡地上他换下的脏衣服?我一把夺过?愤愤地从阳台上扔了下去?又转身把床上的被子一把抱起撺了下去。
“寞寞?”
她惊讶地看着我?用喝斥的语气喊住了我?我扭头?望着面前这个傻女人?用愤怒?怜悯的眼光看着她。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正是因为知道才这么做?我即然把它们扔下去就有自己的理由?”
“……”
“我不想睡他和别的女人睡过的床?”
“……你说什么?”
她眉头紧锁?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别的女人?什么意思?”
“姐?……没什么?”望着她?我实在不忍说出口。
“算了?明天我再去买一床?这个不想盖了。”我边说边从衣柜里扒出毛毯铺在床上。
“寞寞?你有话没有讲出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拉住我铺床的手?那张脸因为紧张而变得毫无血色。
“我……姐?他后来有和你提过孩子的事吗?”
她无力地靠在墙上?“你一定要知道吗?”
“……”
“他始终不让我留下?他说?他现在不想要?就算是真的让他存活在这个世上?他也不会去带的。”
“你一个人?愿意就这么带着他吗?你还没结婚啊。”
“或许?有了孩子?他会和我结婚的?”
“……姐?你在赌?赌自己的命运?拿这个孩子?”
“你知道吗?第一次听他说要我把孩子打下来的时候?我在洗手间?哭得天昏地暗?跪倒地在上?我抚着肚子?反反复复只说着一句话?‘宝宝?妈妈对不起你?’那种感觉你能想象得到吗?就好像是谁硬把你的心掏出来?再往你肚子里塞进一块烧红的铁块似的?痛得你根本就不知道去喊痛了。”
……
她不再说话?一直一直沉默。
“人们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傻的?看来说的没错。”望着她?我只说了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寞寞?有男朋友了吗?”
“呃??有了。”
“是吗?什么样的一个男孩?他对你好吗?也在这边工作吗?经常陪你吗?”
“他对我很好?不过从来没有陪过我。”望着天花板?我慢慢地说?心里浮现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确认的影子。
“从来没有陪过你?像他?”
“不?恰恰相反?他是因为没有机会不能陪我?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是做什么的。”
我把下巴枕在膝盖上?说?“他在武汉?是一个军人。”
“军人?”
“嗯?”
“那不就是说没有时间照顾你了吗?这样的男朋友有和没有有分别吗?”
“姐?只有心在一起?天涯海角也不过是咫尺的距离?”
“只要心在一起?天涯海角也不过是咫尺的距离。”她重复着我的话?便不再说什么?起身走到阳台上?望着外面万家灯火?我知道?她有心事。是关于他?还是关于孩子?或者是他们那根本就不可能的未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