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爱情（十一）

(十一)
二天后?我再去看她的时候?他坐在大门外猛抽着烟?我在他面前停下?他慢慢抬头?却不说话。
“怎么了?大白天你梦游呢?你胳膊上怎么了?”我看着上面一个个青紫色的牙印一般?鞭抽一般的痕迹问。
“没事?”
“不会是……不会是玉绵吧??”
“嗯?”
“痛吗?”
他摇了摇头。
我从他身边走过?准备进去看玉绵?却被他一把抓住?“不要去?”
“为什么?”我不解地望着他。
他熄了烟?站起身望着我?“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意思?”他看看我?别过头去?我扭身便走?他又一把抓住?“我说了?现在别去?”
“告诉我为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
“她心情不好。”
“她心情从来没好过”我没好气地说。
“我丢了瓶安定在她手里”他静静地说。
我瞪大了眼?转身便往医院里面冲?他却一把把我拽回去。
“方小舟?你个混蛋?你有毛病啊?”我瞪着他。
“她才有毛病?”他冲我吼。
“就算是?那又怎样?至少你现在还站在我面前?她呢?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现在她这么脆弱?你倒好?给她安定?你不想让她活了?”吼完我转身就走。
他挡在我的面前?我用手去推他?他却把我推到了一边?我斜着眼看他?一巴掌扇了过去?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狠狠被打中。
他转过头瞪着我?“你??”
我气鼓鼓地望着他?他举起手?我闭了眼?好久?不见有反应?我慢慢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挤着眼睛看他?看到我的模样?他却笑了?高举着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狠狠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傻瓜?”
“干吗不还手?”
“不舍得啊?笨蛋?”他吼着我。
“我去看她”我说。
“不用了?她不会吃的”他静静地说。
“你这么肯定?万一呢?万一她吃了怎么办?一瓶安定?你还要不要她活了?”
“万一吃了?那就吃了吧?顶多睡一觉。”
“睡一觉?你以为睡这一觉还能再醒吗?你脑袋秀逗了?”
“你脑袋才秀逗了?”见我瞪他?他继续说道?“里面只有五片是真的安定?其它的?维生素而已。”
我怔了怔?笑了:“恨我吗?”
“什么?”
“刚才打你?”我不好意思起来。
“你还会不好意思?”他看着我或许红了的脸?或许是因为我的低眉顺眼说了这样的话。
我飞了他一个白眼?“痛吗?”
“哪里?脸不痛?心痛?”他嘻皮笑脸。
“要死啊?”
“翻脸这么快?切?怪不得没人敢要你。”
我伸手去掐他?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却住了手?“你说什么了?负伤成这样?”
他的脸一下子阴了?“没什么?只是告诉她?让她不要再等了?他不会再回来了?永远都不会?他心里有了别人?愿意陪别人?再不愿意照顾她?保护她?哪怕是多看她一眼了?她哭了?对我又抓?又掐?又咬的?我就成这样了。”
我皱着眉?想笑?却笑不出来?“你就没还手?对我?你可不是这样啊”
他瞪了我一眼?“她可是我老婆啊?”
“是你老婆你就可以这样啊?你也太……啊??你说什么?”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他脸上又带上了那种坏坏的笑?望着我?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郁闷。
“你是说?你愿意娶她??”他笑着点头?“我决定了?不管她怎样?她永远是我心里最爱的新娘?以后?就让我照顾她好了?别人不愿意陪她?可我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我再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了。”
我一把把他抱住?“小舟?你太伟大了?”
“肉麻?”他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我抓了抓脑袋?“你却定她不会吃那瓶药吗?”
“嗯?”他微皱了皱眉。
“为什么?”
“我了解你们两个?”
见我扁了扁嘴?他说?“不信?那我分析一下你们两个人的性格?听吗?”
我看好戏一般笑着点头。
“她和你最大的相同就是倔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比你多了温柔?而你比她多出了那份过人的冷傲?她不会保护自己?永远柔弱?所以总是受伤?需要有人为她包扎伤口?而你?却总是竖起满身的刺?不为伤别人?却为吓退别人?可你遇到不想吓退的人的时候?为了让他安全地靠近你?你就去拔身上的刺?没有了保护?万一被伤害?你会自己躲起来舔拭伤口?然后再竖起身上的刺。小玉需要有人为她铺路?她总是把砸伤脚趾头的石头放到一边?一不小心会再次被伤到?而你?总是把砸伤脚趾的石头扔得远远儿的?让它们再没机会砸到。”
听到这里?我愣住了?看了看我?他继续说?“小玉的眼泪掉下来?落进的是清水里?被男人尝到?会心生怜惜?你的眼泪掉下来?落进的是烈酒里?没有几个男人有尝它的勇气?就算尝了?心里升起的是豪气?所以?尝到小玉眼泪的男人成了她的男友?而尝到你的眼泪的男人?成了你的朋友。让小玉忘掉伤痛?就好像戒烟?不会太难?让你忘掉伤痛?就好像戒毒?漫长而痛苦。小玉就像是一个桔子?里里外外都是软的?而你?就好像是椰子?外壳是硬的?内心却软成了一湖水。小玉的温柔是男人眼中的风景?可以靠近?你的冷傲是男人眼中的绝美?只可远观……”
他罗里八嗦地讲完?然后看着我?“我说得对吗?”
我当即感觉自己像被拔光了毛被吊在太阳下面的鸭子?我不屑地一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信口胡邹的吧?我看?你可以在街上摆个摊儿?当半仙儿了?幸许能糊弄住几个人。”
“那算我什么都没说”他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我笑了。
那药玉绵果然没吃?他了解我们两个?不会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吧?我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