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乘风之人间之王篇(一)

时间:2004-12-24 00:00 作者:心若有灵犀 手机订阅 神评论

新闻导语

(萍儿)秋已深,秋凉似水。风中寒意已浓,她仍固执地站在风里。金黄色的头发随风飞舞,秋水般的双眸中有泪光闪烁。风虽冷,她却还嫌不够。心中的思绪狂乱迷惘,欲静不能。“风......风......”,她喃喃而语。为什么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要象风一样,这两个风一般的男人,她究竟该抓住

  (萍儿)

  秋已深,秋凉似水。

  风中寒意已浓,她仍固执地站在风里。金黄色的头发随风飞舞,秋水般的双眸中有泪光闪烁。风虽冷,她却还嫌不够。心中的思绪狂乱迷惘,欲静不能。

  “风......风......”,她喃喃而语。为什么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要象风一样,这两个风一般的男人,她究竟该抓住哪一个?为什么遇见了一个,偏偏还要遇见另一个?

  “风......风......”,她的声音已仿佛呻吟。当泪水悄悄从眼中流出,滑过脸庞的时候,她知道,决定的时候到了。不管会伤谁的心也不管自己有多伤心,这两个男人,只有一个是真正属于她的。

  

  (‘风魔’高云)

  昆仑山,五百里昆仑山气势磅礴,嵯峨雄伟。

  古往今来,也不知有多少神仙异人的传说,出自这昆仑山中,传诵与世间。

  此刻在昆仑绝顶之上,一个负剑少年一衣当风,长身而立。

  往事如山顶的烟云般滚滚而来,奇怪的是这一刻,他心中想的不是往日那些叱咤风云的战绩,而是如此清晰地想起她来-那娇小玲珑的身影、天生的金色头发、远山般的翠黛和秋水一样的双眸。

  是的,他离开她已经太久了。

  四年了,四年来他曾经驾着铁骑在塞外戈壁中驰骋,也曾经轻衣白马在江南的绿柳春风中徘徊,却从未回过一次家。

  “我该回家了,萍儿......这些年来你一定已经听过很多关于我的事了吧?是的,我怎会让你失望呢?萍儿!现在我已经是天下最有名的飞剑侠,你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锵”的一声,他翻腕拔下背上长剑,戈指向天,刹那间意气风发。

  

  (燕子)

  白纸,无数张白纸散落在地上,每一张纸上都写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少女痴痴地坐在地上,坐在白纸中,痴痴地看着纸上的名字,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一阵风吹来,她乌黑的长发随风而起,地上的每一张纸都飞舞起来,仿佛将乘风而去。

  “风.....风......”,少女光洁如玉的脸上,一串泪珠无声淌落。

  她口中翻来覆去地低声轻诵着:“落花人独立,微雨燕**......”

  

  (剑尊、龙乘风)

  一月如钩,一灯如豆。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年席地而坐。

  老人的须发已白,满脸风尘之色。但他的背仍挺直,双目仍炯炯有神。坐在那里,浑身上下仍旧散发出一股无处不在的雄霸之气。正是雄师虽老,余威尤炽。

  老人的膝上横搁一把长剑,漆黑锃亮的剑鞘上,嵌着五颗火一般红的宝石。

  少年的脸苍白,手也苍白,笔直的鼻梁下双唇抿得极紧。他的手边也有剑,三尺七寸的长剑,白银为鞘,黄金为锷。

  老人伸手轻轻抚摩膝上之剑,巍然长叹道:“追风剑......追风剑......当年驱魔荡妖,剑下斩过多少鬼魅邪灵......如今剑虽还能追风,用剑的人却已老了!”

  他盯着少年半晌,缓缓道:“我给你取名叫龙乘风,便是希望你能继这追风剑之后,成为世间独一无二的飞剑客,为人间正气驱魔护道......而今你虽已做得不错,乘风剑士之名虽已响彻天下,但若你不能赢得十日后南天门外的天庭点将之战,终究无法做那领袖天下正气的人间之王!”

  龙乘风垂首道:“师傅放心!龙儿此去,定要用这手中三尺斩妖剑,为人间正道保驾护航!”

  老者怒哼一声,道:“放心?你叫我如何放心?本来以你的实力,那‘风魔’高云就算尽得昆仑山陆地飞仙龙虎天师的真传,也断不是你五十合之敌......但三个月前你因缘巧合遇见了高云的结发之妻萍儿,甚且两人情孽纠缠,无法自拔。日后你面对高云之时,敢说心中无所愧疚吗?心既有愧,必生胆怯,试问你如何叫我放心?”

  龙乘风默然,眼神中痛苦之色渐浓,嘶声道:“徒儿何尝不知道......只是师傅,这情之一字,纠缠入骨难谴,徒儿道行未深,终究也难逃俗人之念.而今情根深种,已是欲罢不能......”

  老者重重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一切因果,本是天意!今世有果,必是前世有因。这情感之事,又岂是我能强求你的......”

  隔壁隐隐有泣哭声传来,老者脸色变了变,幽幽叹了口气,道:“走之前去看看燕子吧......你曾经答应过她一些事的,如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办到......自从她知道你和那个萍儿的事之后,茶饭不思,日夜幽居......当年你亲口答应她艺成之日,便是娶她之时。自那以后,她的心中除你之外,早已容不下任何男子的爱意。”

  龙乘风脸色黯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粉红色的香囊,摩挲了半晌。粉红色的香囊上,用绿线绣着两行小字:“落花人独立,微雨燕**。”

  他低头默默诵着这两句话:“落花人独立,微雨燕**......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心头浮现出一个清秀绝伦的如花少女来。是啊,他怎该忘记?当年一起在这绿林红花间留下多少欢声笑语,当他柔声告诉她一定要娶她的时候,她连夜绣了这只香囊,作为他们的定情之物。

  可是现在他没有做到。自从萍儿象一阵风一样闯入他的心扉之后,他如何还能实现自己当年的诺言。昔日明眸善睐的少女,而今却终日以泪洗面,这一切,岂非都是因为他的负心造成的!

  他怔忪良久,轻声道:“相间争如不见......徒儿心中的情结未解之前,见了燕子也只徒增伤心而已......师傅,这情字究为何物,怎的叫人这般痛苦......徒儿好苦......”

  老者眼中忍不住流露出怜悯之色:“情之一物,最是弄人。仿佛天意注定,了无痕迹,待得恍然,往往已是无力自拔。古往今来无论将相良侯,贩夫走卒,何曾有谁能当真逃脱情网。昔日楚怀王高唐昼寝而梦辛巫山神女,此后念念不忘,后人致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句。八仙上人吕洞宾修道得成,肉身飞升之后,却也与白牡丹情牵缠绵,情意难舍......且莫多想了!既是天意,烦恼亦是徒然。南天门点将之战届期已近,好好休息去吧!”

  龙乘风应道:“是,徒儿歇息去了......师傅也早点安歇吧,夜已深了。”

  老者点点头,看着龙乘风走出门口,蓦然间心头想起一张盈盈笑脸,喃喃道:“倩儿,倩儿......你走得未免太早了......当年只顾着争雄天下,疏于陪伴你,而今欲待弥补,怎奈阴阳相隔,人鬼疏途,思见无路......只是想不到老夫唯一收的徒弟,竟也是个痴情种子......”忍不住长叹一声,曼声道:“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

  

  (食婴鬼)

  秋,夜已深,云淡星稀。

  古老的长安城里灯火凋零,万籁俱寂。

  城墙上一个士兵持戈挺立,钉子般一动不动。

  蓦然间仿佛有一阵轻烟从他眼前飘过,若有若无,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士兵揉揉眼,方自发怔间,轻烟已随风而逝飘散无踪。

  “见鬼!才值了半宿班,怎么就开始眼花了?”士兵咕哝了一句,甩甩头,重新打起精神,屹然直立。

  长安城外,十里驿道,一个白衣素装的少年正携剑踏夜而行。他的脸苍白,手也苍白,挺直的鼻梁下双唇紧抿,显得孤独而又骄傲。此刻他在这夜色下缓步行来,施施然仿佛不带半点俗尘烟火之气。

  一阵轻烟飘过,淡得几乎看不出来,却又聚而不散,从驿道上翻翻滚滚一直往北而去。

  少年眉头一皱:“五鬼**阵!”

  他稍稍沉思一下,终于决定跟去看个究竟,身影如飞鹰般掠起,遥遥缀着那团轻烟而去。

  轻烟出了城郊便折向西行,恍惚间一飘十里,瞬息便已不见。

  少年冷笑一声:“么魔小丑,居然也用缩地成尺之术,显然不是做什么好事。今日既已遇见,少不得又要驱魔荡妖了。”

  

  十丈高的大纛下,巨大的摄魂鬼盘膝而坐。

  轻烟如飞絮般来到他的面前,遽然而散,五个小鬼赫然显现。

  五鬼中间有个女子闭目而嗑,显然神智已迷。

  摄魂鬼沙哑着嗓子道:“可确定是她么?未曾拘错人吧?”

  一鬼恭敬答道:“上座放心,为了这个女人属下出动了千鬼搜城,决计错不了的!”

  摄魂鬼点点头,抬眼看看了头顶的大纛,喃喃道:“看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早知如此,又何必跟尊王请这面宝幡,白白被那几个家伙取笑了。”

  一鬼道:“上座行事一向谨慎,纵然小心了一点,总也比出什么纰漏的好。“

  摄魂鬼颔首道:“有了这个女人在手,‘风魔’再狠,只怕也得投鼠忌器……”顿了顿,面上隐隐有些忧虑:“只是这高云委实忒狠,想当年尊王靡下鬼王,横行三界,法力通神,那天庭的天将和地府鬼帅整整追捕了他半甲子有余,终究束手无策,却不料被这高云诱到方寸山间,以一人之力轻易击败……而且更封印在方寸后山,永世不得逸出。”

  一鬼奇道:“难道以尊王通天彻地之能,就不能往方寸后山解救鬼王?”

  摄魂鬼摇首道:“尔有所不知,那方寸山乃是菩提老祖清修的洞天之所,中界凡人与上界天众俱可去得,独独我等下界鬼众无法入其山一步……方寸间佛法念力甚重,幽冥鬼众实是承受不得!当日鬼王便是受了高云之惑,轻易入了方寸山,被那佛念消去大半怨气以致法力大损,致有惨败之狠!”

  一鬼道:“但尊王乃是上界八部天龙之一,如何就去不得呢?”

  摄魂鬼道:“你修行未深,自是不知深浅……且不说那菩提老祖的法力无边,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也是他座下弟子……禅有云: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方寸之大,尽在灵台间,而灵台之大,更与宇宙无异。若不能心神守一,空虑明志,一旦入了方寸,任你法力通天,但在这浩瀚心海之间,也断无出路可寻……尊王当年欲求八部众中的罗刹皇后不成,愤而叛出八部天众,而今居于须弥山间,心头怨念机重,若是贸然入得方寸,必然灵台大乱,陷入无尽心魔而不可拔……此所以当今唯一万全之计,便是今日拘得这个女人,她是高云结发之妻,当能逼得他自往方寸山密府揭去封印,解救鬼王归来。”

  说到这里,终是心有余悸,催道:“走罢走罢,那高云乃是人间不世出的飞剑客,若被他缀来此地,总是麻烦……”

  左侧密林中忽有一个声音朗声接道:“邪魔妖道,欲往何处去!”

  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随着声音缓步而出,苍白的脸,苍白的手,手中握着把三尺七寸长的宝剑,白银为鞘,黄金为锷。

  摄魂鬼吃惊之下,霍然而起,六臂萁张,三头齐昂,隐隐中仿佛有暗红色的火焰在六只巨眼中燃烧,嘎声道:“风魔高云?想不到终于还是被你发现了!”

  少年的脸色冷酷,抬头打量摄魂鬼身后的大纛,冷冷道:“想不到你把阴间重宝‘搜魂定魄幡’都带来了……世间飞剑客甚多,难道天下就只有风魔高云一个人在驱魔护道?

  摄魂鬼瞳孔收缩,厉声道:“莫非你不是风魔?只是你既识得这阴间至宝,想必也自以为有些道行吧?”

  猛然间伸手握住幡杆,狂笑道:“你既是自寻死路,这宝幡又何嫌多收一条阴魂呢!任你是大罗金仙,今日也定教你难逃此厄!”

  五鬼闻言,俱化做一阵青烟隐入幡中去了。刹那间四周狂风大作,星月无光,无数缕黑气从十丈高的幡顶滚滚冒出,仿佛将天地都已笼罩在这暗无天日的黑幕中。摄魂鬼的身体化得硕大无比,狞恶的声音如闷雷般巨响:“此幡见佛弑佛,遇魔灭魔,尔一介凡夫,就算修练千年,也必被收入幡中做一冤魂……咄!还不速来幡中报到!”

  “锵”的一声,少年手中之剑离鞘而出,苍白色的手牢牢握住剑柄,他口中喃喃而语,手中的剑顿时光华大现,有如中天旭日,光芒叫人不能逼视,瞬间便已将四周的黑气冲散,这一片空地被剑光照得如同白昼。

  摄魂鬼脸色顿时扭曲,心中立时想起一个人和一把剑,撕声喊道:“龙乘风!你一定是龙乘风!天下间只有龙乘风的斩妖剑才能这么轻易地破我阴间宝幡的怨魂之气!”

  话音方落,那剑光骤然飞起,如经天巨龙咆哮肆虐。方圆数里之内,尽是斩妖剑撕裂了空气后闷沉的裂帛巨响。剑光收敛之后,食婴鬼和其鬼卒已如向阳冰雪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丈大纛轰然一声断为数截,倒在地上熊熊燃烧起来。无数缕被拘已久的冤魂自幡中悠悠逸出,一脱禁锢,便径直往那幽冥地府报道去了。

  少年冷笑一声:“微末道行,不值我神兵一扫。”

  转身去看昏迷的女子,眼光接触到女子的面容,顿时全身如遭雷击,刹那间再也不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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