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房(全)上

时间:2003-03-28 00:00 作者:风花雪 手机订阅 神评论

新闻导语

序把一个人留住可以有很多种办法把两个人拉在一起只有一种办法爱春风对柳树的相思让风儿吹到树梢柳树对春风的依恋让柳条挽留风儿大话里的人往往都很感性我写出的是一段由大话引发的极其无聊的又不怎么关大话的风与树的事不看吗……?(一)无树裹着丝丝雾气的清晨,总是夹着凛人犀利的寒风直刺入花了一



把一个人留住 可以有很多种办法
把两个人拉在一起 只有一种办法



春风对柳树的相思 让风儿吹到树梢
柳树对春风的依恋 让柳条挽留风儿
大话里的人 往往都很感性

我写出的
是一段由大话引发的
极其无聊的
又不怎么关大话的
风与树的事
不看吗……?

(一)
无树
裹着丝丝雾气的清晨,总是夹着凛人犀利的寒风直刺入花了一个晚上才捂暖的被窝。由脚尖窜到心脏的冷意,会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刺激成一团超没种的熊样。
“哔哔―哔哔……”一溜的电子闹钟声催得我好梦也断肠。
“嗷!”我抢了一个枕头就扔向罪恶的源头。
“砰!”闹钟顺利殉职。
“噢,不……”我的哀号响遍单人房。
这已经是第13只惨死于我的“睡梦罗汉枕”的闹钟了。13,这还真是一个不怎么吉利的数。

我的睡意早没影了,嘴里唧唧呱呱地念着自己都没听懂的元音,一摇一晃地步向卫生间开始一天的漱洗。

“7点13分?”我在捡起挂了的闹钟时惊讶地读出“命案”时间。
“晕啊。今天不是周末吗!昨晚我拨什么闹钟啊?冤哪~~~”
无力哦!看样子是没办法再睡了。我只好拖拖拉拉地穿上裤子,套上羊毛衫,仿佛想争点刚刚损失的什么回来。
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给自己打打气后,我开始细心地挑选起今天的鞋子……
“你到底有多少双鞋子啦?”我的铁哥们锋的妹妹曾不止一次地问我。
“想知道啊?”我用右手摸着左脸的眉峰,两眼从指缝里瞥了瞥比我小了一个头的“小跟 班”风(他们兄妹的名字是同音不同字,搞怪的很)。
“我教你一个办法知道哦。”

“呀?什么办法啊?”她的大大的充满好奇的眼睛总是让人想捉弄一下下。
“每天都来数数看啊。嘿嘿、嘿嘿……”

“你……真是无聊,哼!”她甩头就走的模样是我心情大好的来源,尤其是小马辫被甩得一颠一颠的颤动,是我最喜欢的恶作剧结局画面。
……
好好的我想这些干什么,我好笑地挤挤鼻子。“小跟班”每天都会来找我们这几个哥们,我们从不习惯到逐渐习惯最后变得习惯到麻木,会想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今天有些雾气,地上一定有点湿,我毫不犹豫地选了一双米色的胶底厚跟皮便鞋。米色便鞋搭我的裤子刚刚好,胶底防滑,厚跟不容易脏到鞋面,就算脏了,鞋面是皮的也好擦。

穿好了鞋,我随手抓起门边的垃圾袋,将昨晚留下的残遗连同那只不会再闹的闹钟扫进袋里,拎着就出门了。

在楼下的垃圾指定堆放点扔掉垃圾,我惯性地继续往前踱去。在街的右角有家餐饮店,我排了一会队买到了早餐――两根油条加一袋热豆浆。
回到家里,我把手洗了洗,又用一只大杯子装了热豆浆,就打开电脑,坐在桌前,准备找个好玩的东东练练手。
正一边嚼着油条,一边单手操纵着鼠标,在虚拟中狂砍怪物时,墙角的电铃“叮叮”地叫起来。
“谁啊?”我奇怪地问道,赶忙抓起一张面纸抹了抹嘴,匆匆忙忙地起身去开门。
“咦?怎么是你啊?”我有点惊讶地看着眼前冒出来的小跟班,“什么事,快说。”
“我没事呀,就是逛逛。”小眉毛挑得高高的。
“……?”我知道她一定会忍不住迟早告诉我。
“呵呵,给你送好东西来啦。”

装神秘也不会多装会儿,“什么东东啊,一大早就跑来献宝?”
“最新的《大话西游2》光盘哦,好多人抢着玩呢。”一邀功起来,她的眼角就会翘翘的, 像樱花瓣一样。
我的右手摸了摸左脸的眉峰,看着她:“哦,是这东东啊,我下载过啦。”
1、2、3,嘿嘿!马上见她的脸色垮掉,我赶紧又说:“就是可惜,上次换硬盘,没留住, 给丢啦。”
“真的啊!”樱花瓣又出现了,“那你装了玩玩看啊。以后要教我哟。”
“谢谢你咯。”我懒懒地应着,突然跟着一激灵,“你说什么?”
“我说,你装了玩玩看啊。”
“不是这一句,是后一句。”
“哦,以后教我啊,怎么啦?”
“不是吧,你老哥不会教你的呀?干嘛要我教啊!”
“他去参加旅游团啦,有一个月哩。人家等不了那么久啊。”
“天啊,锋走啦怎么不告诉我啊。没义气的家伙,自己去快活,我帮她看妹妹。”抱怨啊抱怨。

“喂!”有人马上不乐意啦,“什么看妹妹啊?!我都是20岁的上班族嘞!24岁的男保姆同志。”

“啊呵呵哈,我没心的。不好意思,小姐。”到底我还是挺哈那个《大话2》的,从听说到现在都等了3个多月了。英雄为一张盘折腰啊!
“哼。算啦。本姑娘大人有大量,给你啦。可你要教我玩哦。”
瞧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好说。”抢过盘我就转身去安装了。
读取、选定、安装,我轻松搞定。

连上宽带,我开始等着游戏的更新结束。没一会儿,我顺利地开始注册,选定人物――白衣男人。

伴着极富中国民乐特点的曲调,大话中的我准备展开一番新的征程。就在我跑向美美的宠管员时,耳边陡然响起关门声。我转过头,只看见门缝透进来的人影晃了晃就消失了。

是风走了啊。我吐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轻松还是愧疚。算啦,以后再找她赔个不是就OK。

这样想着,我又再度回到大话的精彩世界中了。
……待续

(二)
风花雪
清晨的雾气总是叫人觉得冰冰的,很有点冰淇淋似的甜蜜。这样清清脆脆的凉意是南方特有的,和北方那种直露露的冷风很不同。其实,我和哥哥锋一起来南方工作已经有两个年头了,但是还是很容易体认到南北的不同。
“咕唧、咕唧……”

我从打开的窗子那回到床边,关掉了心爱的小鸡闹钟。
手指轻滑过小鸡闹钟的边沿,想起了那个冒着烟雨给我送这只钟的男孩――树。
从没有见过比树更不懂得情趣的男孩子,我这个小妹过生日,他却送钟,大煞风景。

“我没想到那么多啊。钟有什么不好啊?怎么能因为一个外表上的称呼而轻视真正丰富的内涵的呢?”当时他虽然被大家糗得满脸通红,但还是说得理直气壮。
现在想想,也许就在那时,我发现他的智慧、他的直白、他的丰富的内涵,和他的傻样的迷糊。

于是,我在南方的第一个生日,收到了蛋糕、鲜花、娃娃,还有一只钟。
……

哦,对了。我前几天托人买的《大话2》光盘今天可是要给树送过去了。自从他三个月前念叨起,我就开始留意了。这次保他乐歪。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扮,在眼梢上了点粉红,再用同色的碎花丝巾扎了个小马尾――我发现他在看到我这种打扮时,眼神总会变得有点深遂。
拎起我的小背包,关上门,我记起哥哥临走时的告戒:“有事就找树,太晚回家就叫树来接你,自己要小心点。”
哥哥大概想不到,自己的小妹就是没事,也想找他的好哥们呢。
坐公交车过了两站,就到了树住的那个小区了。我一抬头,就看到树一摇一摆地从街角的餐饮店走出来。看他那恍恍忽忽的样子就知道是刚睡醒的。
树总是讨厌清早的冷意,因为他有点低血压,象这样的早上总是感到冻。这是他有次和我们熬夜看流星雨时说的。
我急步想跟上去,脚伸出去又缩回来。想着要给他个惊喜,就偷偷地跟在后头,直等到他进了房间。
趴在门上听到了计算机的开机声,我马上按下了门铃。
“吱―”门开了。
我等他露出吃惊的表情。
“咦?怎么是你啊?”树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什么事,快说。”
“我没事呀,就是逛逛。”被我等到了吧,吃惊不小哦。
“……?”每次他被吓到后就会一阵沉默。
“呵呵,给你送好东西来啦。”我赶紧献媚。
“什么东东啊,一大早就跑来献宝?”
“最新的《大话西游2》光盘哦,好多人抢着玩呢。”我得意地把眼睛笑成樱花瓣,粉红的哦。
“哦,是这东东啊,我下载过啦。” 树习惯地用右手摸了摸左脸的眉峰,眼睛变得好深邃,直盯着“樱花瓣”。
每次树想捉弄人,都会摸左脸的眉峰,借以遮掩眼角流露出的狡诈。这是我的独家经验, 我哥哥都没发现。虽然识破了,我还是很配合地做出一副失望相。
看来他很满意他“制造”出来的效果,咧着笑着说:“就是可惜,上次换硬盘,没留住,给丢啦。”
“真的啊!”算他识相,要不我演得还真挺累,高难度呢,“那你装了玩玩看啊。以后要教我哟。”
“谢谢你咯。”他顿了顿又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装了玩玩看啊。”
“不是这一句,是后一句。”
“哦,以后教我啊,怎么啦?”
“不是吧,你老哥不会教你的呀?干嘛要我教啊!”
“他去参加旅游团啦,有一个月哩。人家等不了那么久啊。”
“天啊,锋走啦怎么不告诉我啊。没义气的家伙,自己去快活,我帮她看妹妹。”
他那种凄惨相是给谁看啊,我有那么烦人吗?
“喂!什么看妹妹啊?!我都是20多岁的上班族嘞!男保姆同志。”
“啊呵呵哈,我没心的。不好意思,小姐。”
“哼。算啦。本姑娘大人有大量,给你啦。可你要教我玩哦。”瞧那小人哈得要死的样儿。
“好说。”抢过盘他就转身去安装了。
我在一边看着他忙着装盘连线的样子,有一点点甜在心里。
看到他在申请号,我偏过头看了看,在心里默记下一些代号,转身离开,小心地关上门,悄悄地走出他的大话世界。
“我还会来的哟,树。”我在心里轻轻地说,“你的所有的世界,我都要参与。你等我啊。”
橘红的朝阳给我投下了一抹长长的身影……
……待续

(三)
无树
南方的夕阳通常有点像遮着面纱的少女,在一层迷离中现出几分的红晕,羞羞的。尤其是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时,常常会被那种挠心的痒给弄得诗情画意,直问可心的女孩你在哪里?
我现在就在这种环境中,就在问这种问题,虽然平时觉得很无聊。但,今天不同。
风,已经有3天没找过我了。
最近,变得有点烦。常常在想,锋在上次风走后的同一天晚上给我的电话是什么意思。
……
“树吗?”
“恩。是锋啊!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连个信都不打的啊?”
“我出外旅游一个月,四处走。昨天去了桂林,今天在海南”
“哇!这么享受啊!”羡慕得又是龇牙又是咧嘴的。
“哈哈,酸死你了吧?我说,你见过我妹子没啊?”
北方习惯叫妹妹做妹子,我常常以为这要比我们南方的称呼要亲切得多。
“见过咯。小跟班哪会让我的眼球少一天看到她的啊。”
“你还当她是小跟班啊,树。你瞅我妹子都20了,怎么还改不了粘人的毛病哪?”
“是嘛!”我半是挖苦半是玩笑地说,“你快点回来哦。还打算把她挂在我们眼皮底下到几时啊?”
“哈哈哈……”
一阵爽快的大笑过后,锋突然用了一种很郑重的口气对我说。
“树,妹子要不到多久就不在我们眼皮底下了。”
“哦?”我有点疑惑不解。
“20岁该是有男朋友咯。”

听到锋的话里有几分无奈,我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锋是个天生为了他妹子而活的人――我们一班哥们在一起时总会这么调侃他。锋对妹子的保护欲有时比老母鸡还强。举凡大小事件,只要有关他妹子的,就一定会做到几近完美、周全。我们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有点恋妹情结。有位一向敢为人先的哥们,在几杯酒入肚后,靠着几分酒胆,高唱“风萧萧兮易水寒”,颤颤地把这个怀疑给捅了出来,结果,“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到底还是我们去拖了他的快要变成尸体的“尸体”出来。
北方与南方的骨子里的不同,特别是拳头骨骼的不同从此深深地刻在了我们的心里。


“你怎么忽然开窍啦?舍得你妹子了?”我强笑着说,嗓子里仿佛钻进了一个孙悟空,搞得我好想咳几声。

“哎,**了,我还能拉她不去谈朋友啊。”
“呵呵。”我捂住话筒,咳了两声,可嗓子还是痒。
“哼。要让我知道那小子是谁,我非教他……”
锋后来又讲了什么我已经不清楚了,只是一脑门地想着嗓子该怎么治,因为它是越来越痒了。
……
和锋打完电话的第一天,我有了第一次的期待风的“跟班”。不过,她没来。
和锋打完电话的第二天,我有了第二次的期待。但,风没有来。
和锋打完电话的第三天,我已经忘了这件事了。风来不来和我有什么相干呢?我迅速地忘记了它。
她没来也不用打声招呼的吗?可恶!
我忘记这件事了。真的。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人帮的。
都说我忘了那事了,我保证!
最后,出于照顾的立场,我打算去她家一趟。
……待续

(四)
风花雪
“哎……”一下声重重的叹息在我的唇齿中呼出。
望着窗外红潮潮的夕阳,我好想融进去。20岁的我在这个世界里开始了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一次找寻。
找寻我的以后的20年。

在把《大话2》送给树之前,我在自己的电脑中用同一张碟安装了它――为了能和树一起分享游戏中的种种。
可惜我从来不曾玩过什么电脑游戏,对着桌面中《大话》的图标毫无办法。
看着拿在手里的ID,我不禁想起了昨天我偷偷记下树的ID号时,树那毫无察觉的表情,心里有点象涨了潮。
周星弛的《大话西游》是我和树共同的最爱,我们一样为至尊宝的迷惘而受伤,为紫霞 的受伤而迷惘,不可自拔地跑去天桥大叫,尽情地享受路人投来的惊诧的目光。那一晚,我觉得和树的距离好近好近,和地面的距离好远好远。在激动时的树突然从背后抱着我转圈,我惊叫着大笑着,心里说着――我完了,你知道么,树?
可惜,距离再近还是距离。第二天,我又发现我们重新回到了起点,一切没有改变。
终于,我不再等待机会的莅临。我托了朋友买来了《大话2》,渴望着在《再续情缘》中再续情缘。
但是,我、我、我!

我该怎么开始我的游戏?我的情缘啊?
我把自己不会玩游戏的事给忘了啦!呜……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我找来了自称是游戏高手的朋友,开始进入了新手玩家阶段的恶补训练。地狱般地度过了两天,我的大脑就对我的学习呈现出了积极的反应,我的身体却对此表现出了反比。原定第三天的顺利开始大话征程的计划不得不改为休养一天补充体力。

现在,三天过去了,我想树早已经在那种虚拟中走出名堂来了。而我,就连人物都还没选择好哩。错过了和他在一起作战的最佳时期啦!真叫人懊恼。
这样想着,我的头又开始隐隐做痛了。
……
嘣、嘣、嘣。

门外会是谁呢?哥哥不是说要去玩一个月的吗?难道我就这么让他不放心吗?真是。人家都20了呢!
顺手拉过晨衣披在身上,慵慵懒懒地拖着步子去开门。
“吓!”我楞在了门口。
“喂!你是不是病啦,风?……你开门都这么穿的吗?不会冷的啊?……搞没搞错啊?傻了啊!……快进来啊,还楞在那。”
我若有若无地听着树的话,毫无意识地乖乖地回到了房间,爬上了床。
“啊!――”一张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我被吓得尖叫起来,“干什么啊,树。这样会吓死人的也!”
“呵呵,我还以为你本来就死了呢。”
“什么?你别乱说话。”
“我没乱说话啊。刚刚你没魂似的,还真像死了。”
“……”天,我干嘛发呆啊?自己想想也觉得丢脸极了。
“好啦。又魂游九天了。”树笑笑地抠了我一下鼻头。
“讨厌!人家的鼻子还要‘挺挺’玉立啦。”我下意识地双手捂住鼻子。
“呵呵呵呵……”他的笑声很有南方人的特点,轻轻软软的,会把人整个儿包在他的煦暖的声线里。

“我给你冲杯咖啡吧。”我想多听些他的笑。
“哦。好啊。不。你不是病了,别起来。我自己冲去。”
“恩。”我觉得自己变得好乖。
看着树光着一双脚在屋里走来走去,我干脆舒服地半躺在床上欣赏他的赤脚来。
树总习惯光脚在房间里穿行,他说这样会有种自己和房子互属的感觉。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在我的房里有属于的感觉呢。
“喏,你的茶。”树给我递上了一杯。
我看了看他的。

“怎么你给自己咖啡,给我茶啊?不公平!”好可恶。
“你都生了病了,还敢喝咖啡!乖乖喝你的茶。”两根眉毛都竖起来了。
“可人家想和你喝一样的嘛。”我小声嘀咕着。
“什么?”他好象听到啦。
“没什么,没有什么。嘿嘿。”不会吧,这么小声都听得到,他是顺风耳吗?
“唔。快喝吧!我留下来照顾你。”
“咦?”太奇怪啦,“你怎么会想到陪我呀?”有够奇怪。
“锋不是走了吗?他不在,我当然要代替他照顾你咯。”说得多理直气壮哪!“还有,我不是陪你,是照顾你。”
气人,气人!我可不想听到这样的解释。他是白痴吗?好听的都不会说。太太太讨厌啦!

窗外,一轮新月正在闲闲地踱上远方的山头……
……待续

(五)
无树
风居然病了!
我实在没有料到我的来访会让我看到这样赢弱的风。她一向就很纤瘦,北方女孩的高挑身形让她格外地出众。
但是,现在,她的病让她的身体看起来仿佛好象随时会真的变成一阵风飞走。这一个认知让我感到有些不安。
恩?风从我进门到现在怎么就一直在发呆呢?我不禁用右手摸了摸左脸的眉毛。
悄悄地把脸送上去,直到和风面对面不到一公分。我的嘴角向左上咧开,等着风的发现。
“啊!――”果然被我吓得尖叫起来,“干什么啊,树。这样会吓死人的也!”花容失色耶。嘿嘿!
“呵呵,我还以为你本来就死了呢。”刚刚真是好可爱的表情哦。我打赌,大话中的表情符号中一定没有她这一种,要有就一定是使用率最高的。
“什么?你别乱说话。”
气鼓鼓的脸红红的,越看越可爱哩!
“我没乱说话啊。刚刚你没魂似的,还真像死了。”
“……”
风的表情怎么会这么丰富啊,这次换成了咬嘴唇了。
“好啦。又魂游九天了。”我笑着作势要抠她的鼻子。
“讨厌!人家的鼻子还要‘挺挺’玉立啦。”
我突然发现就连她捂住了鼻子的动作都好可爱。
“呵呵呵呵……”我大笑出声
“我给你冲杯咖啡吧。”风看来挺不好意思的,但笑笑的眼睛像两瓣樱花说明了她很高兴我来看她。
“哦。好啊。”下意识就同意了,但我转念一想,连忙说,“不。你不是病了,别起来。我自己冲去。”
“恩。”听到她乖乖的回应,好象自己有种幸福的蜜在融化。
幸福?我是不是脑子坏掉啦?她是我的那个小跟班哪,我哪里可以幸福的了?一定是太少见她这么乖了,才有这种意外的感受。
我甩甩头,抛开无聊的念头,走到厨房里冲了杯咖啡。想了想,又泡了杯花茶,一起端到了风的房间。
“喏,你的茶。”我挑着眼给她递上。
她看了看我手中的以后:“怎么你给自己咖啡,给我茶啊?不公平!”
“你都生了病了,还敢喝咖啡!乖乖喝你的茶。”我故作生气地竖起两边眉毛,每次她不听话时我这招屡用屡有效,连她的哥哥锋都服我。
“可-%・#%¥*―・%……一样的嘛。”她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什么?”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意见,我这个大男人都为她下厨了――虽然只是泡泡茶。
“没什么,没有什么。嘿嘿。”
算她还识时务。
“唔。快喝吧!我留下来照顾你。”一溜嘴就说了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话。奇怪!
“咦?你怎么会想到陪我呀?”
“锋不是走了吗?他不在,我当然要代替他照顾你咯。还有,我不是陪你,是照顾你。”我心虚地解释着,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转过头,看到窗外有一轮新月正悄悄地挂在静静的山头。
“风,你要不要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了?”我知道在锋走之后,她又要忙自己的事,又要帮锋顶班,很辛苦。
她看着我不说话。
“怎么了?”我有点疑惑。
“休息多无聊啊!”她幽幽地叹着气,“哥哥走了后,家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好空哦。”

我瞬间体认到风心中的孤独感,一时冲动的结果让我用了整个晚上的时间来后悔我的决定。

“小跟班,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搬过来当你哥哥几天好了。”冲动害死人哪!!!
“真的?你一向说话算数的,对不对?”
你看,马上就让我体验到失言的苦果了吧!
“对――”说得我好不甘啊。呜……
“谢谢你咯,树。”

看她得逞地贼笑着,把眼角弯成两朵樱花瓣,我又觉得也没那么好后悔了。
陪她看电视到她睡着,我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为她锁好门。抬头,那轮新月已经高悬空中了。

明天,我就要和风在一个屋檐下了。分不清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很复杂啊!
我还没什么困意,而且感到体力莫名的特别充沛。于是,一路小跑回了家。今晚,我头一次忘了玩《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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