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PK丁三石)

时间:2002-04-15 00:00 作者:离地二十米 手机订阅 神评论

新闻导语

(一)相对于剑,离地二十米更喜欢刀。刀,更霸气。他总是这样说。不过想祯从来都不赞成离地这样的观点,所以,离地用的是刀,而他用的是却不是,是剑。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三两银子买的。剑本无情,可想祯有情,剑也就有了情;剑本无名,可想祯有名,剑也就有了名,剑名‘情人’。此刻,想祯背负双手

(一)
相对于剑,离地二十米更喜欢刀。刀,更霸气。他总是这样说。
不过想祯从来都不赞成离地这样的观点,所以,离地用的是刀,而他用的是却不是,是剑。
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三两银子买的。 剑本无情,可想祯有情,剑也就有了情;剑本无名,可想祯有名,剑也就有了名,剑名‘情人’。
此刻,想祯背负双手,静静地看着离地擦刀。离地擦刀的时候,想祯从不会打扰他,他知道他不喜欢。两人的神情都很专注……
良久,离地缓缓收刀。
“你不是来看我擦刀的。”
“是的,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
“……”
“……”
“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喽?”想祯轻轻地嘘了一口气。
“大唐第一名捕,既然不是来看朋友的,那自然就是来捉人了!”
“你说,我会捉你吗?”
“这句话好象该我问你。”
想祯苦笑,一字一顿:“职责所在,国家法度,不敢枉废!”
离地颔首,道:“不错,果然是个好捕头 。”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捉你?”
“没那个必要。你只负责拿人归案,至于为什么捉那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不过,”离地缓缓站了起来:“你也该知道,我一定会**。”
“是的,我想也是。”
“好,你现在可以动手了。”
“好!”想祯话音刚落,手中已多了一柄剑。又或者,那柄剑就一直在他的手上,只是他没说那个好字之前就谁也没在意到那剑。
那只是一柄普通至极的剑,讲讲价,也许二两银子就买的到。
可是这柄剑一出,离地的目光就再也没离开过它。仿佛那不是一柄剑而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一样。
剑轻轻地颤着,象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离地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剑尖。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拿着这剑的人;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拿着这剑的人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哀痛。
他真的没有注意到吗?

月黑,风高,杀人夜。
有风,更有杀气。

“等一下,好吗?”有人说道。


(二)
“等一下,好吗?”一个人说道。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到了。
那人继续:“你们好象都没有注意到我,你们没发现我一直站在这吗?”
我注意到了,想祯说。
我知道你在那,离地说。
“那?为什么你们都当我不存在?”
那人转身问离地:“我是谁?”
“无敌,江湖中,不知道你无敌的人并不多。”
“我是你什么人?我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
“不是?”
“不是,你不是我朋友,你是我的兄弟。”
无敌的嘴角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显然,这样的回答他很满意。
“那为什么你和人动手却当我不存在?”
“因为你是我兄弟,想祯也是。”离地道:“我和他的事只能我和他解决,你加进来,局势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呵呵,那你觉得我会袖手旁观吗?”
“不会。”
“这不就结了。”
“可是你不能出手。”
“我必须出手。”无敌回答的很干脆。谁都听得出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离地无语。他还能说什么?

“你说的没错,你必须出手。”又一个声音:“因为还有我。”
这次是真的没人注意到,原来树下还有个人在。
只是一身布衣,年青,干净,利落,普通。如果要说他有什么能让人记住的话,那就是他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旺盛的生命力,精猛的象豹。
“你是谁?”无敌问。
想祯道:“你当然不知道他是谁,你要是混黑道的你就会知道他是谁。”
离地道:“大唐名捕不只想祯一人,这个也是。”
那人悠然说道:“我叫陈真,。”
无敌点了点头:“陈真,唔,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你不需要记住我的名字,你只要记住我是个捕快就行了。”陈真道:“我也是来拿离地二十米归案的,想祯会出手,我也会。所以……”
无敌应声道:“所以,我必须出手。”
陈真道:“是的。”
想祯突道:“那还等什么?”话音未毕,剑已出手。

月还在,风已止,而杀气更浓。


(三)
语未毕,而剑已出,想祯这一剑用尽平生所学。对对手不尽全力就是对他的不尊重,想祯不能对象离地这样的对手不尊重,而且他也没有把握生擒离地。其实,上峰给他的命令根本就是:当场格杀离地二十米。
这是必杀的一剑, 必杀却不霸道,一如情人挂在腮边的那丝笑意,悠悠然令人神往,不忍相弃。面对这样的一剑,你想到的不是抵抗,不是反击,而是接受――接受死亡。
离地轻声一叹,拔刀。
本来,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那柄情人剑,可就在想祯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却闭上了眼睛,然后拔刀,一挥。漫不经心的一挥,刀光凄美,如魔如幻;刀声哀怨,仿佛是在轻声哭诉,数落着情人的不是。

这一刀能瓦解的了这一剑吗?

我能接下这一刀吗?陈真问自己。他不知道,所以很想试试。他是用锤的,很少有人能使用这种笨重的兵器而又身法如此灵活,但他做到了。他有把握抢在刀剑相交之前,先去接那一刀。可他身形甫动,却发现在面前已多了一个人。
是无敌。
他要阻止陈真。
无敌的眼中有一团火――三昧真火。
那陈真的眼里呢?那里面只有旺盛的生命力。

就这么顿了一顿,局势已完全变了样。

无敌背对离地想祯,只听见身后一声轰然巨响和一丝刀风破空之声,然后一切又归于寂静。究竟怎么样了?
他很想看看。
他忍不住就回头看了看。
想祯还在,离地也还在,仿佛都没动过,只是想祯的手中已经没有了剑,而离地也已还刀入鞘。
离地身后一株大树也已倒下,原来树是中空的,那里面竟然还有个人。不过已经死了。这株大树被想祯一剑对劈而开,却只在那人咽喉处留下一条淡淡的伤痕。痕虽浅却足以致命。许是剑太快,竟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又有了风,将一片衣角从想祯背后的一株松树上缓缓吹落,飘到了想祯的脚下。
想祯看了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一剑不是砍你?”
“因为你的剑不是用来砍兄弟的,就象我的刀也不是用来砍兄弟的一样。”
两人都笑了,这笑不在脸上,在眼中,在心里。
“呵呵,我的上峰告诉我你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命我把你格杀当堂。”
“你当然不会相信。”
“是的,我信得过你。”
“可你还是决定要来。”
“这样那个设计害你的人也许就会尾随我来,看他计谋是否成功。”
“你就可以查到是谁要陷害我了。”
“是的。”
“那你现在知道是谁了吗?”
想祯弯腰,捡起那片衣角,道:“差不多了。”


(四)
无敌道:“还不出来,傻子现在都知道你藏在树上了。”
树上一声音:“我没有藏。”众人眼前一花,面前已多了一黑衣人。黑衣人对无敌说道:“我一直都在那,只是你没看到。就只有你看到了。”说最后这一句的时候,他已经转向了离地。
“还把我的袍子毁了,所以,你―该―死!”
“你要是觉得我不该死,也就不会设计害我了。”
“是呀,”黑衣人负手向天:“只是我一计未成,还死了条狗。”
无敌道:“那个不是狗,我看过了,是人。”
黑衣人道:“就算不是狗,最多也只是个诱饵。可惜呀,还是没能分散离地的注意力,他这一刀,还是这么狠。”
离地道:“阁下武功高强,在下不敢不尽力。只是不知阁下尊姓,我于你有何恩怨,以至于此?”
“我们无恩无怨,只不过……”。黑衣人突然转过头来盯住众人:“只不过,这个世界就好象一场游戏,而你们几个所做所为,似乎就要超越这个游戏了,你们不该破坏游戏规则,所以你们得死。”
“不懂!”无敌回答得很快:“不过我还是明白了一点,你想我们死,所以就想假想祯陈真二人之手杀我和离地。最好是两败俱伤,你呢就坐收渔利,是吗?”
黑衣人道:“差不多,不过也不是想坐收渔利,杀你们容易的很,不需要假谁之手,我只是很想看看你们兄弟相残是什么样子。”
无敌不在说话,他突然发现在自己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好,竟然没有冲上去把他打倒在地。
“还有一点,”离地突道:“你是谁?如果我们真的破坏了你说的什么游戏规则,为什么是由你来管?”
黑衣人道:“我叫丁三石,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其实,你们也根本不需要问这些,都是快死的人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总之,你们都是该死的。你,你,你,你,还有你!”丁三石抬起左手在众人面前一一点过,最后向离地身后不远处遥遥一指。
身后是一湖,湖畔有一草庐。丁三石指的就是那儿。
离地脸色变了变,道:“那是我妻子,生来不谙武功的。”
丁三石笑了笑,没有作声。
“哎,你又何必解释,他若是想杀人,又怎会管我是不是会武呢!”
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青衣女子自草庐内缓步走出。至众人面前,款款一拜:“小女子心已停机,见过各位。”
离地道:“你不该出来。”
心已停机道:“屋里屋外还不是一样。”
丁三石点了点头:“嗯,这下终于到齐了。”
离地道:“也许吧。”
“那可以开始了吧?”丁三石抬首向天,不知道他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想祯忽道:“可以了,不过刚才离地试了你一刀,现在我也很想试你一剑…………”
“是要试我一剑吗?” 丁三石抬起了右手。他的手中有一把剑, 情人剑,竟然是情人剑。
想祯的脸色变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剑何时到了丁三石的手中。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没人再会去怀疑他要杀掉众人那只是一句笑话了。
“现-在-,”丁三石一字一顿地说道:“轮-到-我-试-试-各-位-有-几-斤-几-两-了-”
四周静了下来,只有风声呜咽。


(五)
“我先来!”陈真慢慢走到了丁三石面前。他一向冲锋在前。
想祯呢?他突然抽身急退,在掠过众人面前时,抛下了三个字:保护我。
没有人问为什么,离地已挡在了想祯前面,心已停机站到了想祯身后。 无敌则走到了陈真身边。
想祯慢慢坐下,闭目,盘膝,双手虚握如抱剑。口中喃喃吐出了几个字:“半柱香时间,我要铸剑~~。”说完这句话,想祯即如老僧入定,再也不动一下。
铸剑二字乍一出口,离地心中一动,心已停机峨眉一挑,丁三石的眼中却精光暴现。他马上做出一个决定,先杀想祯。
马上,绝不迟疑。他甚至都没有看一下面前的陈真就向想祯掠了过去。
就在这时,陈真发动了攻击。他知道,别人轻视他不要紧,但自己决不能轻视自己。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他要留住丁三石,哪怕只是缓他一下。虽然他也不明白半柱香后究竟会有什么事发生,但他决不怀疑朋友的话。他要做的只是尽力出手,一出手便尽全力。说是出手,其实是锤,天地再这一刻忽然暗了下来,隐隐有风雷之声。“天――崩――地――裂――”陈真纵声长啸。
丁三石去势不停,右手剑指想祯,左手挥拳向后一击。他的身后只有锤,他以拳击锤。
拳能接得住锤吗?没人来得及想,因为拳已打在了锤上,一声闷响。丁三石身形顿了顿,继续向前冲去,剑指想祯,他本来就是要先杀想祯。
想祯的面前是离地,离地不动。
丁三石忽然一晃,人又已到了陈真面前。他恨极了陈真。
陈真呢?他的锤在那一击之下已经碎了,粉碎。但他却在笑。笑声中,陈真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原来~原来你也会流血的。哈哈~~哈哈哈~~~~”
血从丁三石左手的指尖一滴一滴地滑落,他的脸色冷的象冰,定定地看着陈真:“你比我想象的要强!现在,我要先杀了你。”
丁三石说的很慢,但手底下却不慢,他的剑只要再向前一送就够得着陈真的咽喉了。可他却没有马上戳下去,他似乎在等什么。
离地还是没有动,尽管他很想去救陈真,但他知道还有个人更想他去救陈真。
而且,在他的身后,心已停机也在轻声说道:“你最好不要过去,护住想祯比现在救陈真对我们大家更重要。”
想祯的手中已经有了一丝淡淡的剑意,淡青色,若隐若现。
快一点吧,离地默默祈祷。
有个人再动,是无敌。他本来就站在陈真的身侧,这同时也是丁三石的身侧。这个位置让丁三石很难受,他还不知道这个年青人的深浅。
丁三石的剑距陈真的咽喉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了,却没有再戳下去。他感受到了压力,在他的身边有一团火。
无敌抚摸着手中的长枪,淡淡地说道:“你最好想好了再做。”
“哦?”
“陈真能叫你受伤,我也能。我再给你添点伤,你觉得还有把握打得赢剩下的这几个吗?”
“说得有点道理,不过我还是要杀他。”
“为什么?”
“因为你想拖时间,我不想。”于此同时,他的剑已出手,不是刺向陈真,而是刺向无敌。陈真已没有还手的能力,无敌有。所以他要先杀无敌。既然调不动离地,就个个击破。
这一剑,快,快得简直无法躲。无敌也根本不躲,他只是刺出了他的一枪。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丁三石不想。他左手一伸,抓住了枪,但他马上发现,那不是枪,而是一团火――三昧真火。
丁三石的这一剑再也刺不下去,二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看得出都是拼上了真力。众人只见无敌和丁三石全身浴火,火光中,丁三石手中的剑一点一点向无敌移去……须臾,无敌突然向后一倒,显是脱力昏了过去。丁三石一声狞笑,手中剑急速一抖,幻出九朵剑花,向无敌身上九大死穴罩去。
事发猝变,离地来不及多想,拔刀。谁都看得出,丁三石已经动了杀机,离地不想再去衡量保护想祯和救无敌到底孰轻孰重,他只知道,必需救无敌。
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轻轻地按住了他拔刀的手。是停机。
停机轻启朱唇,缓缓念出九个字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离地不知道她念的是什么,他只看到丁三石在这一瞬间,持剑的手忽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那一剑九式顿时失去了准头,虽刺得无敌浑身是血,却无一剑致命。
丁三石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心已停机:“你果然有点鬼门道。”
心已停机不语。
火渐渐逝去,一阵风吹过,将丁三石的衣服化作了片片灰烬,露出了具精壮的身躯。
丁三石忽然笑了,笑得很邪:“真难为你了,看得眼都不眨一下。”
心已停机道:“畜牲也都是不穿衣服的,我看它们从来不用眨眼。”
丁三石脸上的肉抽虚了一下:“你找死。”
“我很是奇怪,”离地忽道:“本来最急着动手的就是你,可为什么现在你这么有空费话呀?”
陈真道:“这简单,我那一击的内劲,再加上无敌不惜身死将三昧真火逼入他体内,他也不是那么好受。”
“他是在拖时间要逼出这两股劲力,”陈真喘了一喘,抹去嘴里涌出的鲜血,又道:现在也许只需要一记强有力的攻击就会引发这几股劲力同时发作……”
“你还是省点力气等死吧。”丁三石顿了一顿道:“你们是比我预期的要强,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只有一个――你们都要死。”
丁三石说完这句,忽然深吸一口气,只见他的身躯突然迅速的膨胀了起来。 离地眯起了眼,瞳孔在收缩,他知道丁三石就要出手了。他不惜硬生生的压制住体内两股真气也要马上出手,显然他更顾忌的是在铸剑的想祯。可我能撑住这一击吗?
丁三石纵声道:“离地,把你杀了看还有谁还能阻止我。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剑法,无剑无招才是剑术的最高境界。”
离地已经记不清自己和多少个剑术高手交过手了,可没有一次象现在这种局势。丁三石站在那儿根本就没动,但他却感到有无边剑意漫漫袭来,宛若一张剑网将他罩在其中。剑网愈收愈紧,四周到处都是嗤嗤的剑气破空之声……
哎~~~~~~~~~~~~,离地轻声一叹。拔刀。
这一叹悠悠长长,仿佛发自恒古,叹向永久。众人的心几乎都要随着这声叹息而停止跳动,时间在这一刻不再存在。
就在这时候,众人看见了一道亮光,是刀光。一闪即逝。如果此时你刚巧眨了一下眼,那你就会错过这一刀。因为刀又已入鞘。
良久,丁三石身体抖动了一下,他似乎极力想稳住,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又抖动了一下。离地也连退三大步,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这三步一退,离地已经退到了想祯身旁。
丁三石道:“不错,竟然还没死,还能再接一剑吗?”
离地道:“不能了。”
丁三石道:“那应该不会有人能再阻止得了我杀想祯了吧?”
“有!”离地说完这个有字,突然在想祯肩头拍了三下。每拍一下,想祯手中的剑芒就是一盛,拍到最后一下时,已经是剑意大炽,淡青色的剑芒上下游走,宛若一条青龙,几欲破空飞去。而离地在拍了这三下之后,也已浑身虚脱,一交跌坐在地。
“传功。”丁三石冷哼一声,腾空跃起, 向想祯冲了过来。他已不能也不敢在耽误时间。
离地望着冲过来的丁三石,很想站起来,可惜却连动一下的能力也没有。为了助想祯铸剑,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岂止是他不能动,无敌已经脱力昏了过也,而陈真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
想祯也由于离地出手相助,铸剑已经提前到了最后关头,对冲过来的丁三石竟是不闻不问。
唯一能动的只有心已停机。
可她却没动,她不会武。
她只是对着丁三石笑了一下。这一笑,灿若桃花;这一笑,风情万种;这一笑,倾国倾城。
一笑倾城。
天地万物为之一醉。
陈真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时候会笑,在这一刻,他已经忘却了所有,只记住了这一笑。
没有人会不为这倾城一笑而陶醉……也许除了丁三石。
‘一笑倾城’对他竟是丝毫不起作用。他冲得更快了。他的剑已经无可挽回地劈向了想祯。
一切好象已经注定……要不是还有一个人的话。

(六)
丁三石人在半空突然一声惨呼,身子坠了下来,同时一剑向空中挥去。天上什么都没有,却又传来一声闷哼。一道血箭洒了下来。
一个声音道:“中了我的尸腐毒,你最好不要乱动。”声音漂漂浮浮的,令人无法摸清它的方位。
丁三石厉声道:“你是谁。”
离地道:“他叫没睡,其实,一开始发现你藏身树上的根本就是他。”
没睡道:“你最好也不要说话,中了我的毒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丁三石道:“管你是谁,中了我一剑,你不死也重伤。我看现在还有谁能阻止我。”
“还有你,”丁三石狠狠地盯住心已停机:“你笑得到是挺美,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心已停机道:“我真是笨,对你这样根本就没有情感的畜牲,就是笑上一天也不会有用。”
“都去死吧!”丁三石狂吼,状若疯魔。手中剑挟着厉啸再次砍向想祯……
想祯还在铸剑……
这一次,离地是彻底地绝望了,他知道心已停机有两个保命绝招,而这两招都已用过。
心已停机忽然又笑了一下,又是一笑倾城。
当然,她不是冲着丁三石笑。她冲着那把剑笑了一下。
那是想祯的剑。剑名情人,剑本多情。
这一笑竟然令这柄情人剑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这一抖,剑就失去了准头失去了力道,剑入肉三分偏了三指没有刺中心脏。
而就在这时,想祯睁开了双眼――心剑,终于铸成。
众人只见一条青龙破空飞去,直上苍穹。半空中一转,以迅捷无比的速度无以匹敌的威力向丁三石击了过去。
丁三石一声怪呼,他想跑,可快不过想祯这用心铸就的一剑。这一剑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丁三石。
丁三石惨吼,伸手指向想祯:“你,你,你……”突然只听一阵骨骼暴响的声音,丁三石左臂的骨头寸寸断裂。陈真那记天崩地裂的内劲终于在想祯心剑的影响下暴发。
丁三石张嘴狂吼,却见一团火从口中喷了出来,焦臭之味令人掩鼻。其胸口也在这时洞裂出一条尺许长的刀口。
丁三石叫声越来越凄厉,他突然调头就跑,却砰的一声撞在一棵树上。丁三石一掌挥去将树击倒,飞也似地跑了。
惨叫声终于越去越远,渐渐的听不到了。

没睡道:“我忘了告诉他,中了毒,眼就会瞎的。不知他这一路上还要撞翻多少棵树。”
想祯道:“我也忘了告诉他,其实剑的最高境界不是无剑无招,手中可以无剑,但心中必须有剑。而他的心中只有邪恶。”
离地只觉想祯声音有异,扭头望去,竟见想祯双鬓有了星星点点的白。这一剑,令想祯老了十岁。
离地只觉心中一阵惨然,问道:“你们说,他还会来吗?”
想祯道:“天知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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