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2.20

一个有关爱情的故事。发生在2002年，结束于2003年2月20日，将近一年的时间。它经历了三个阶段，社区，传奇，大话西游。都没有摆脱掉眼前的显示屏的束缚。

事情的过程很简单。心情也异常的平静，就像我现在的名字，悠然此心。

题记：
据说，用月光取暖的女子从不受伤。

1.
上帝本不会给人太多，却偏偏待我不薄。幸福、悲哀、欢乐、忧愁，我把所有的情绪一并接纳，并学会了适应，然后开始大口的呼吸。

千言万语早在上个世纪统统道尽，泪也在泛滥在前世。于是，我现在生活的随和、自然。我做了上帝最虔诚的信徒。

上帝笑了。

我得到了奖励。上帝说，一个无情无爱的人就不会感到幸福。于是赐于了我幸福。

有一个幸福的家。抽象的幸福。总是裹着公式的编织物。就像……***。然后它们说我一度患有严重的妄想忧郁症，并且告诉我，我是多么多么的幸福。我便任意识跟随昏花的眼睛，轰鸣的耳朵，和发抖的舌头。

初中没毕业，它们便送我去读表演学、心理学，一套一套的理论。身边的人传来羡慕的眼光：你真的很幸福。

心理课上，发现自己的眼睛里流下一种奇怪的物体，对着镜子仔细的瞧了瞧，是一种晶莹的、透明的、有点发黏、发咸的物体，人们称之为眼泪。讲台上的男人对我讲，那是感动的眼泪。

上帝说，很好。我便盲目地幸福着，感动着，让自己，快乐，流泪……

我像小时候一样，哼着歌，蹦跳着。慢慢的长大。这时有人对我说，真正的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

听着它们的理论，按照它们记载的公式，我一步步小心的走着。在一次次的幸福体验中，我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在我体内，始终遗传着母性的疯狂。

这可能很令人悲伤。上帝告诉我。

我开始不听话，任性、放纵。做着自己想做的一切，逃脱了那公式化的编织物。然后我总能听到心里有个小人在哭，它哭啊，哭啊，哭啊，哭啊，哭的我心烦意乱，哭的我无所适从，哭的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呆呆地，眼睁睁地看着它不停地哭啊，哭啊，哭啊，哭。

有人爱着你，你幸福。然而你逃脱不了宿命的安排，你注定要悲哀，因为你的叛逆。但当你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完成你认为有意义的事，你就是快乐的。

上帝赐于了我另外一种情绪，快乐。

我知道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伤心事。家里的事，工作的事，学习的事，感情的事。我告诉小人别哭了，我们一起去面对。

爱情是个难懂的东西，我时常感到无奈。小人也一样，呆若木瓜，一点表情也没有。我开始忧郁，痛心，失望……所有的情绪一并而来，让我无所适从。

2.
一直在北方城市长大，18岁以前，在北方沿海。18岁以后，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我的小资产阶级情调非常严重。当我羡慕着南方那种腐烂调调的生活时，我为自己所生存的地方而感到悲哀，风，沙，或者高楼；缺水，拥挤，还有老鼠的泛滥。经常坐在家中对着阳台下腐烂的垃圾，和老鼠啃啮过的食物喝速溶咖啡，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感觉自己在颓废和阴郁中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偶尔的幸福感觉完全来自我的酒醉或者买彩票中个小奖之类的昏沉切迷惘的感觉……这就是我的生活态度，变得与众不同，也是我的奇怪。

然后我像个游民一样地流浪在我所在的城市中。

我还认识了一群的江南美女。画着细细的眉毛，笑里放着蜜……说着严谨切柔软的话。于是我又回到我生活的地方对着电脑发呆，呆呆地。做了一只彻头彻尾的电脑狗……屈服在它威严且不外露的阴险之下。

然后我***络中的一个男人。

那是一片珐玛大陆，一个神奇的地域。

同样有着生命，希望，死亡。人类世界所拥有的一切。那是一个虚拟的空间，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任何代价的。深深的被吸引，慢慢地走向了它。

纯蓝的思想，暗蓝的天空，深蓝的人。广阔的海，荒芜的山，忧郁的森林。神秘的怪物，血腥的屠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我学会了走，跑，尖叫，杀戮。太完美了，这一切。不必付出任何代价的真实而刺激的领域，我爱极了它。

黑色的爱情随之而来。

之所以是黑色的，是因为我看不到任何未来的影子，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没有痛苦，没有伤害，没有现实世界该有的一切。

上帝给了我一个新的名词：麻木。

人类世界真是美好，形形色色的单词、生字，各种情绪以供需求。

我用黑色的外披裹住我的头，任他紧紧的牵着我的手。因此，他让我熟悉。我的故事中，他成了男主角，我可以听见脚步踩在玻璃上所发出的撕心的破碎声，这时的我异常安静。在这个成真的虚无中，我慢慢衰老，像是站在黑夜的游民，坠入了我营造出的黑色深渊。

他拉住我，拥抱我，说，“爱我……”

我开始了大口的呼吸，并郑重地告诉自己：生活中不应该充满身体，性，烈酒，贡献双腿，还有点别的什么。像网络。珐玛大陆，荷花塘，比奇皇宫，黑色的爱情……

我挺开心。

并不害怕，这世界并不阴暗。虽然没有“天阶月色凉如水”的景色，却有盅惑，引诱将自己的血放逐，舍身跳进这个渐渐腐烂的地方。

…………

这一刹那间，我却发现，其实我什么都没有。

回忆，只有沉痛的回忆。

小人不知所踪。上帝摇了摇头，说，去吧。

我挨了自己一个耳光，……到处是咒骂声，我什么也看不到！我一直的笑，人们的诅咒让我心颤……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他，从我眼前消失。

上帝给了我痛苦。

我，停止了走，跑，尖叫，杀戮。闭上眼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那曾经毒色的眼睛注视着已经陌生的我。站在镜子面前，仰着头。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插叙：
3月的某一天，我坐在由山东开往上海的火车上，在颠簸中熟睡，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只是一个并不熟悉的网友，是我经常投稿的版区的版主。记得在上火车的前一个夜晚，我流着泪写下了那篇告别贴。那晚，我拿起电话跑到楼下拼命的打。我告诉很多人，我要开始新的流浪了。

我们很坦然的聊了很久，由于火车的颠簸声太大，我必须很小心的听他说的每一句，至今我仍然记得，他说要为我在版面的精华区开设个人专栏时，我内心的愉悦，欣慰还有数不清的感激。挂了电话，我继续熟睡，直到火车到站。

抵达上海，受到一个朋友的迎接，但一切都十分的陌生，我越来越感到不习惯。想到网络上的他，牵挂着常混迹的版面，于是又一次踏入网吧，开启了那个我常去的BBS，看到了他为我开设的个人专栏。面对OICQ上他熟悉的头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说我想说的话足可以写成一篇9k的文章，他说他也是。但我们彼此沉默，也许这将是最好的对白。

我时常跟他开玩笑，毫无拘束的。有一次，他问我，一个人在外面流浪难道不寂寞吗？我说，我现在好想要一个宝宝，可以忠实的陪在我的身边，那样我就不会感到寂寞了。他说这是个不错的想法。然后，我突然鬼使神差的在对话框里敲了一排字，又有点胆怯的点了“发送”，内容是：不如我们生一个吧！哈哈……我是个疯子，疯的漫无边际。他十分惊讶的回复了我三个字：啊！啊？！啊。只见网吧某一角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哈哈的疯笑着，所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他时常被我的玩笑弄的哭笑不得，是我破坏了他不和女生闲聊的原则。我总觉的我该负点责任，然后我决定要征服这个冷漠又有些古板的男人。但我没有刻意这样做，只是通过一些真实的文字让他更加的了解我的生活，他充份的理解到了，这让我感动。

毫无疑问的，传奇成为我们关系的转折点，接下来开始了我的传奇人生。

三月末，离开了上海，抵达杭州。住到了一个姐姐的家里，姐姐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云悠，像她的人一样的美。姐姐是在成都的街头捡到我的，我信任她，于是找到了她。姐姐家附近有一家网吧，在某一台机子的桌面上，我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图标，文件名是“Mir”，旁边的人告诉我这是一个网络游戏，叫传奇。传奇，听说很久了，在大一的时候，就曾有一个朋友要拖着我玩一起玩，我拒绝了。当时我还觉的这名字起的有点俗气。后来很多朋友都去了传奇，而且都沉迷在这游戏里。我向来对网络游戏不怎么过敏，所以一直未接触。

当我知道他也玩，便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杭州的一个叫艾薇的朋友接我到她学校附近一家好大的网吧上网，我们开了夜场。我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登陆了传奇。于是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红发姑娘出现在我的眼前，只看她熟练的操控着键盘和属标，甚是好玩的样子。

这时我给QQ上的他发送了消息，我说我要玩传奇。他似乎挺乐意带我。就这样，我在他所在的区注册了一个帐号，老板热情的帮我充了卡。

创建了人物，名字：Lorelei。职业：道士。点了开始，确定，便正式进入了游戏。

眼前出现了一个不算大、挺安静的上村庄，据朋友说，这叫新人村。故名思义，就是聚集了很多像我一样菜鸟级玩家的地方。这有很多人，房子，树，小动物之类。很多女孩穿着相同颜色的小布衣，很可爱。看着屏幕上的这些人，我甚至不知道哪一个是我，随意点动着属标，只见一个光屁股的女孩在我的视线中走来走去，原来那就是我，她看上去很狼狈。最可恶的是旁边一个跟我一样没穿衣服的男人对我大叫：哇！身材不错嘛！昏迷。

他远从盟重省跑来比奇的新人村找到了我。他的样子很威风，蓝色的衣服，黑色的披风。他详细的给我讲解了这些我看上去很复杂的操作界面，教给我最基本的操法手法。我很认真的听，很快便弄懂了。他总是夸我乖。

就这样，我穿上我的小布衣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他带着我在比奇大城转圈圈，告诉我哪个是首饰店，哪个是衣服店，武器店……

一只鸡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向它挥了挥我的小木剑，它便死在了我的脚下。我在对话栏里迅速敲了几个字：哈哈！如此不堪一击。顿时，我觉的自己很厉害了，便逃离了他的视线。比奇城门口站立着一个很威风的大刀护卫，没有人敢惹。我走近它，毅然的挥起我手中的木剑，一副为民除害的架式。正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他惊惶失措的叫声，几乎是撕心裂肺的，“不要……”，可是为时已晚，我的小木剑已经重重的落在了护卫的身上，只听音箱里传出一个十分凄惨的声音，网吧人一致望向我，朋友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而我却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愣愣的坐在那里，屏幕已是一片黑白。

朋友对我说：你挂了。
那是不是不能玩了？我问。
退出重进就可以了。

又见到他，我觉的好惭愧。只不过打死只鸡就能让我忘乎所以。我搭拉着脑袋很委屈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对我笑笑，告诉我这没什么。

之后他更小心的保护着我，不许我离开他半步。打厉害点的怪物时，他总是很小心的把我藏在他的身后。我很少再看黑白电视，因为他总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怪物的侵袭。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转眼间，我11岁了。可以脱掉小布衣换那件我向往已久的蓝色旗袍。他还送了我很多漂亮的首饰，有项链，戒指，手镯……那一刻，心里的感激无法言喻，我只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没有推辞。

我们之间从未出现过矛盾，他一直认为我很乖，很听话，很通情达理。作为一个普通的朋友，他看不到我的任性，蛮横。对他，我只有感激和信赖。

之后我又回到了上海，依然玩着心爱的传奇。就这样，我和他隔着网络，通过游戏彼此安慰。像空旷大海的深处，那些在冷暖流中迁徙的鱼。从来不曾有多余的语言。但是有着一样的默契。每天上线，和他打个招呼，等他处理完版面，一起进入游戏，时时刻刻在一起。

从上海返回山东，在自己的电脑上装了Mir，虽然并不顺利，但是还是成功了。我的电脑就跟我的人一样不可理喻。

自我玩传奇以来盛大公司第一次添加了新区新服务器，一直不甘心落后的我决定去新开放的十一区发展，便放弃了有他日夜陪伴的Lorelei。我问他是否愿意同去，他否决了。

然后，新的ID出现。名字：跳舞の精灵。职业：法师。所在区：十一区三国。

没钱的日子真痛苦，法师是极需要钱的，兼职就是矿工。

好不容易11岁了，拿的动锄头了，于是开始了我的挖矿生涯。在此之前，我甚至不明白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矿工，因为我连锄头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每天只是跟着他练级，没钱了他给，没穿的没用的了也都是他送。只是偶尔见过一些人终日的光着脊梁在某一个矿区的墙壁上用力的凿着。

我自己生活的很苦，虽然也不缺乏一些优秀男人的追求，但我总是挂念着远在八区的他，怀念那段安逸的生活，怀念我的Lorelei。

我入了一个会，叫一统天下，单从名字来讲，我并不喜欢。那是某一天，挖矿的时候，我遇到了这么几个人。

美雪对赵云说：“哥，我挖了一块金，16的，给你吧。”
赵云对美雪说：“不用了，妹。董卓正好需要14以上的金，送他吧 。”
感动于平凡的感动，于是我入了他们的会。

刘备是个冷漠的男人，不愿跟女孩子搭讪，这让我想到远在八区的他。我常望着刘备发呆，也常傻乎乎的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问他，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ID。他常不耐烦的回答我：没有。有时甚至不理睬我的这些问题。

董卓是行会的老大，是个很精明能干的人，做事总是有条不紊的，这又让我联想到了他。于是我常尾随在董卓的身后，随他一起去祖玛，尸王殿，就算再危险的地方，我也不会胆怯。看黑白电视是每天必须的功课，我说，不是因为我选的是法师这个柔弱的职业，而是身边少了他的陪伴。

刀刀是个可爱的重庆男孩，他总是像恶蛆一样粘在我的后头喊我：老婆……老婆……如果打死他能爆出装备还可以得到180的经验的话，我想我会这么做。刀刀的体贴同样让我联想到了他。

在此之间，他常劝我回八区陪他，我否决了。我必须学会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跳舞の精灵看起来并不像名字那样快乐，风中跳舞的精灵，用最夸张的舞姿给自己寻找解脱。

一日收到QQ上的一条留言，是他。他又一次劝说我回他所在的服务器，那时他31级。

----我要自己建个行会，我要你来做我的压寨夫人，哈哈。

他开玩笑的说道。

----这并不是玩笑，我是说真的。

在那个合欢树唱歌的夏天，我总是告诉自己我的心里有一角是留给他的，我们在那里相会。五一放假过后，我为了他，放弃了新区的法师和很多朋友，再次回到他的身边，这时，真正属于他的木子阳阳出现了。

名字：木子阳阳。职业：战士。合欢：相爱的男女永远地在一起了……

3.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短促的美丽，像火焰一样炽烈，鲜亮。
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快凋谢的花，一眨眼工夫，就熄灭得无影无踪。

关于以上插叙的续写已被我遗弃在屋子的某个角落。我想我并不是一个怀旧的人，无法保留太多以前的物品和记忆。走进与他过去的点点滴滴，就像走进空白一样简单，我越来越能让自己学会，心静如水的遗忘和抛却。

正如我们新站的名字，花非花，雾非雾。在22区雾都，他第一次改变了自己网络中的名字：军师09。

后来的事情很荒凉。

因为花非花的出现，上帝给了我撕心裂肺的痛苦。也许所有的爱情都是这样，当激情涌退，争吵便无休止。我背叛了这个男人，还一面声明着：花心不是我的错。

花非花，雾非雾，浅笑不留痕。

4.
他离开了我。孤单的走进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大话西游。

我分明真的爱上他了，分明无时无刻不在想他。然而却一面接受着另外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在网上，我就像是一条电脑的狗，被它时时刻刻的牵绊着。

我会怀疑我的爱情。在看不见对方的电脑上，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对着屏幕奋起的感觉真的很失败。

然而我还能做些什么。我看不到周围的一切，愈堕落愈快乐。。

彼此沉默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再见到他的时候，他70级。而我，只是被叫去参加他的朋友的婚礼。我们平静的看着对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2002 11月

当我的郁闷成了难以消磨的颓废时光后，我选择陪他去那个陌生的世界。因为他说：我一直在等你，一转身，就可以看到。

精灵仙，木子阳阳随后出现在麒麟山服务器。

可爱的小精灵仙诞生在一个叫渔村的地方，我知道那里就像传奇的比奇城堡，是个安静的小村庄。但我仍然怯懦，直到他又次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我比他矮半截，心里很不服气。吵着要更换角色。他说我这样很可爱，我于是继续玩着小小的精灵仙。

从珊瑚岛，大雁塔，斧头帮，傲来国到海底世界，他一直陪伴着我，尽管当时他已将近80级。每天望着他坚实的身形，我基本是沉默。不是不想说，是因为心里总觉的有一层隔膜。我看的出，他也一样。我们都能发觉彼此的变化，尽管我对自己说，我仍然爱着他，可却不像从前那样自然，那样快乐。语言就像箱子中的钞票一样少。但逐渐的，我还会对他撒娇尽管这有些不太正常，总比沉默来的好。每天，我越来越感觉我像一个被人供养着的小媳妇一样忙碌着，更多的时候我们依旧沉默。

故事并没有结束。

似乎我们生来就该争吵，事情的起因小到在我第2天起床的时候就不记得了。后来他只是拼命的练级，我开始一个人消磨着时间。

这里的地图有点让我摸不清头脑，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每个地图都有不同的音乐。我对他说，我最喜欢傲来国的音乐，他淡淡的笑了。他越来越漫不经心，我玩的时间也随之减少，后来堵气不再使用那个帐号。我让弟弟改掉了密码。

一切，戛然而止。

2002 12 24

12点钟声敲过……

我眼中的影象消失了，或者只是隐去了。再次转过头去，什么都没有了，此时，我寂寞得一无所有。寂寞的圣诞夜。

我想起上海圣诞夜的焰火……

铺天盖地的，灿烂分呈，所有人都睡了。在梦乡里谁也看不到那明亮的绚丽。烟花也是寂寞的，它们亮了却瞬间湮灭……但在开放的瞬间，它们疯狂地预示着：节日来了……节日来了……我们的快乐来了……

我低头念着：“宝贝……你好吗？我爱你……”

镜头慢慢拉远了。拉得很长，那个影象越来越模糊，直到，腮边划过一滴明亮的眼泪……

5.
不甘心就这样结束。而且，并没有结束。也许我该试着为这个故事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但更想在这之间演一场好戏给自己看。既然我可以让他无法在传奇立足，又为何不能让他从大话里消失。此时的他，已98级。

于是我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2003 1 25

骨灵精，悠然此心诞生在小岛渔村。这是个不为人知的ID，背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可笑又可恨的计划。

一个人，游荡，在黑暗中。胃在体内抽搐着。

我总认为胃在动的话人就有了生的希望。动着，不需要体验停驻的悲哀。有的感觉也只是瞬间的消失，但如果自己把握不好，就会错过一些事，一些人。以为我们彼此不需要了，却在不知不觉中尝试着思恋一个人的痛。想起老泰的诗：若是你不说话，我就隐忍着，以你的沉默填满我的心。我要沉静地等候，像黑夜在星光中无眠，忍耐地低首。清晨一定会来，黑夜也要消隐。你的声音将划破天空从金泉下注。……

悠然只是冷漠的望着这个世界，仇恨占据了整颗心。尽管我不确定我为什么这样恨他，但还是盲目的开始了我漫长的练级生涯。曾经让我流泪的爱情，此时只能称之为负担……我想，再次面对他的时候，我一定会笑着走过，笑……我相信那是一个凄美的笑容。因为我支离破碎的美在一刹那灰飞湮灭。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没有出现过。此时的悠然已有55级。似乎，在每日每夜漫长的练级过程中，仇恨也并不是那么深了，更多的应该是麻木。55到70级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我还是很快熬过来了，在短短的20天时间，悠然已有70级。

当我准备将悠然的老公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微笑着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笑瞬间融解了我心里残余的仇恨，我多么想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我多么想对他喊上无数句，老公，我好想好想你。然后他会开玩笑的说着，老婆，你真猪。我便不再作声了，只是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宠爱。

2月14号，我们结婚了。

我没有朋友，因为除了他我懒的多看任何人一眼。帮过我的人我记在心里，只希望有一天能回报，却从不表露。因此有的人骂我冷血、绝情。

没有邀请任何人，我们静静的结婚了。虽然平淡，却十分的温馨，也并未感觉到不自然。就像相爱许久的两个人操办一张结婚证那样简单而自然。

刚下火车的他，来不及休息就带我去做天女任务，路上，我不忘为他擦汗，他打一个害羞的表情，我笑了，笑的好开心。我们放了好多好多烟花，我从来都没像那一刻那样幸福。

再后来的一个周，他每天安排固定的天庭队伍带我练级。很快，我82级了。他100级却不转生，说要等我一起转。在这期间，我们真的很幸福。曾经让我渴望已久的夫妻技能几乎在三分之一的时间都会自动施展，这仿佛是在向所有人证明，我们是幸福的。

6.
他爱我，宠我，但从不试着了解我。女人只是用来爱的吗？

争吵，继续着无休止的争吵。我累的快要摊倒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我不想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靠眼泪生存。即使作为一只灰色的泪蛾，我从来都不想去过酌饮眼泪的生活。我不明白此时的涩涩的味道意味着什么，也许是结束。如果我还活着，那也只不过是一种资格，仿佛再没有了力气去做任何事情。

原来悠然的出现原本就是个错误。

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我生命短暂的只有25天的时间。在越来越多的争吵当中，我越来越多的泪源丧失了，生命在点点失去。而他浑然不知。在死去的前一刻，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是完整的悠然了。此时，我只有一身的蛮力和些许无奈……我的爱呢？我执著地相信它在，我只是一只灰色的泪蛾，只会在眼泪中生活，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他说更希望我们只是亲密的朋友。这没什么，接下来的时间，支离破碎的我会继续架起支离破碎的翅膀寻找我支离破碎的梦想。

2 20

我的泪，我的爱仿佛瞬间跌落……

碎了，我睁着我带泪的眸，我看到了冷冽的笑容。

尾声：
离开，原来一切都是那样简单。
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也许这样做将意味着一无所有。
系统提示：请脱离帮派再自杀。
我发给他一条消息，原来想死也这么麻烦。他轻轻的回了句：呵呵。
在经济频道看到他买人做天庭，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渺小和不屑一顾。
最后一分钟，我让他在全世界道歉，要无数遍才可平息自己心里的愤怒。
他没有，他在经济频道和帮派频道道歉了。因为我知道，在战斗的时候不可以利用世界频道。
在将死去的前一刻，他在战斗着。
我无怨无悔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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