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西游时代

“哈哈MONK，哈哈MASTER！”

妖怪站在悟空面前。说它是站着，不如说它是蹲着，因为它只有上半身立起，不过就这样也有十多个人高，蓬头散发一副颓废的模样；说它是蹲着，不如说它是趴着，它的下半身比上半身长两倍，大象一样的肚皮拖在地面，蠕动着壅塞了整个山口。

悟空回头问，“它是说MONKEY吗？”

唐僧回头问，“它是说MONSTER吗？”

“是的，它说大师兄是猴子，说我们是妖怪！”沙博士回答，“这两个单词你们已经问了我第79遍了。”

“找死的妖精！敢骂俺，来来来，咱们斗上300回合，也当是我做个早操。”悟空恶声叫道。

“我倒不知道和尚也难惹，你要文斗还是武斗？”妖怪道。

“何为文斗？何为武斗？”

“武斗嘛，咱们就靠力气拼个你死我活，不过看你瘦骨伶仃的样子……嘿嘿”

“嘿嘿”

“嘿嘿”

“嘿嘿”

　……

“住嘴！你当我笑不过你是吗？”悟空打住笑声，“我早晨有心事，白天管伙食，晚上还有约会，不跟你笑了。快说文斗如何？”

“文斗嘛，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出来，你们尽管走路。”

“果然有创意！”

“好说。”

“要是回答不出来呢？把我们都吃掉，还是只吃那白胖和尚？”

“那也不一定，看你们骨相清奇，我倒愿意留你们下来多住几天。”

“多住几天？”悟空打了个哈哈，

“你们四个人的住宿费八八折，马厩免费。”

“这等好事？？？？”

“我是想继续探讨问题。”妖怪显得很忧郁。

“还是让我先领教你的问题吧。”

“早晨四条腿走路，中午两条腿走路，晚上三条腿走路。是什么？”

四下一片寂静……

“大清早起来就遇到这样的难题，看来今夜我又要失眠了”唐僧皱眉。

“妖精！想做思想家啊？提这么深奥的问题。”沙博士撇开很大的嘴。

“何况，你还不会直立行走呐！”八戒在一边嘟囔。

“呆子，不要插嘴！”悟空喝住八戒，继续跟妖怪说：

“你是希望我象个思想家一样提出新问题呢，还是希望我解决问题？”

“我当然希望解决问题，说实话，我已经为这个问题苦恼两千年了。观音菩萨告诉我，如果我能参透这个问题，我就可以化做人形……”

不待那妖怪说完，悟空已然跳到半空，掣出金箍棒，一棒下去，妖精被捣成一滩肉酱。

“阿弥陀佛，悟空，你又滥杀无辜了。”

“师兄，它只是个爱思考的生灵。”

“师兄，你要是知道答案你就告诉他嘛，我也想知道。”

“答案他自己已经说出来了，他还不觉醒。要这样的呆子何用？”悟空狠狠地看了一眼八戒。

八戒赶紧钻进唐僧袈裟的后襟，后面留下一泡黄乎乎的猪尿。

悟空冷眼向天：“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

唐僧心里明白：悟空一定要杀了他！

悟空一定会杀了他，不仅因为悟空有这个能力，而且因为他有强烈的愿望。每当唐僧看到猴子通红的眼睛时，都在这样想。唐僧把自己时刻摆在危险之中。在最危险的境地最安全，他知道，每次见到妖怪，悟空都奋勇争先，杀戮的本性使然，猴子过处，尸横遍野，虽然唐僧的心在痛。但是想到埃及的命还没丢，却已经换了上万妖精的性命了。

唐僧一声叹息……

他大概有一万个理由杀我，我却只知道一条??“金箍儿。”

同样的理由，悟空一直没杀唐僧。那就是“JEAN COOL”。悟空迫切需要解读JEAN COOL咒的密码，悟空一定要知道。而在知道之前，他必须留着唐僧的性命。

“平安无事喽！”八戒一声吆喝。

“还须时时小心。”唐僧叮咛。

沙博士说：“师傅放心，按照妖精的生活习惯，一天只来骚扰我们一次。”

“师傅，那JEAN COOL……”悟空问道。

“八戒，抬师傅上马。”

“师傅，我想那JEAN COOL……”

“沙博士，挑担。”

“师傅，我是说那JEAN COOL……”

“白龙儿，走吧。”

“师傅，可是那JEAN COOL……”

“我好象听到谁在问问题。”

“没有啊，师傅。是落叶吹进了深谷”八戒答道。

“二师兄，你喘什么粗气呀？做诗人啊？”沙博士很不满。

“紧箍儿就是紧箍儿”唐僧策马前行，马蹄下，妖怪的肉浆四溅。

眼看路程接近西天，悟空心想：师傅也许永远不会真心回答这个问题了。一个跟斗，不见踪影……

最后一抹霞光隐到西山背后，太阳西归匆匆。唐僧暗想我何时才能追上太阳的脚步？

悟空从云头翻下，带回来大把的蕨菜头供四人充饥。吃罢，唐僧道：“吾日三省吾身”。唐僧说这句话的时候，三只动物就象听到了军营里的熄灯号，立刻倒下睡觉。等徒弟们先睡下，唐僧才盘腿打坐。

我敲下一排星星，催唐僧入梦。自己在期待着午夜的约会。

唐僧保持着修行的姿势，一如他在马上。他左脚放在右股上，右脚抬起放在左股上，一个金盘膝的坐姿，含胸实腹，沉肩坠肘，松颈领顶，双手平叠在小腹前，象捧着一个水晶球。梦悄然浮上他平稳无波的呼吸，几乎无法察觉。水晶球的眩光和里面妖冶的影子开始在一个螺旋的星云中旋转，散射着七彩的星光……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唐僧会不断重复地做这个梦。

月挂半空，唐僧飘忽着走进三个徒弟的梦里，来检视他们在子夜到黎明之间最黑暗的心。

沙博士的梦最简单，好象平直的马路在唐僧面前铺开。

沙博士在梦里正唱歌：“DOE，A DEER，A FEMALE DEER……”。

唐僧觉得乏味的紧，责问他：“哼哼唧唧什么呢？”

沙博士喏喏地说：“弟子愚钝，背些简单的单词。”

“什么意思？”

“母鹿精。”

噫！好恶心。唐僧眼前浮现的母鹿满身绽开梅花一样的脓疮。

“却也使得，一路语言不通，尤其那些妖怪口音很重。还就你实在，记了不少单词。”

“谢谢师傅。”

“多花些心思吧。”

“谢谢师傅。”

“好好做学问，将来拿个洋博士。”

“谢谢师傅。DOE，A DEER，A FEMALE DEER……”

八戒的梦又是在月亮上。今夜，明亮的月光透明如水晶，显得分外接近，唐僧轻抬足面已经来到广寒宫前。灰白的广寒宫同样是落在尘土的基础上，汉白玉的点点荧光让人不寒而栗。周围都是被人盗空的环形坟包，还有些兀自冒着白烟。唐僧觉得凄冷得要流鼻涕，这里荒凉得象是个狐狸精出没的场所。

看到八戒坐在孤山前呱唧呱唧地在吃东西，黏涎沾满了前襟，唐僧问道：

“吃什么呢？”

“年糕”

“什么年糕这么香？”

“唔，桂花年糕”八戒只顾把嘴子塞得满满，已然唇齿不清。

“说清楚些！”

“桂花猪油年糕。”

唐僧正要呵斥，忽然瞥见桂花树下，一素衣女子怀抱白兔飘然而来。唐僧隐隐感到嫦娥冰冷的肌肤，望着她姣好的面容，却想起另外一个什么人，JEAN？

唉！八戒呀八戒，八十戒你都要破了。但是唐僧知道，西方世界里脑袋里想的事情都不算犯戒条，更何况是梦。只好眼不见为净，一走了之，反正也看不是第一次看见。

“天蓬，天塌下来了！”

“天塌下来我也要吃饭。”

“天蓬，我唱首歌给你听：前弦之后后弦前，药味平平气象全。采得归来炉中炼，水在长江月在天
”

“不懂，年糕还有吗？”

“歌唱的是我在月亮里采药炼丹，喜欢吗？”

“年糕呢？”

“天蓬，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不知道。年糕！！！！！！！！！！?#￥#…@…*??！?%*&??@@”

“唉，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脾气，以后跟你讲。跟我来。”

广寒宫里香气氤氲，与外面是两个世界。纤细的红烛下，蓬松的白狐床垫的也让人觉得温暖……！

悟空的梦还是空的，唐僧进去了很是怅然。

尽管他不想进来，却有一股旋涡般的力量拉他进入，他无法抵抗。在悟空空旷的心室，唐僧双脚虚浮，只看到心壁上深刻着的字迹，JEAN。唐僧又一次轻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仿佛看到她自己轻启的粉红的嘴唇，在呵出的热气中把这个名字告诉他。他听见自己的心盲目跳动的声音，声音撞击在心壁上有“空、空”的回声，他喃喃地自言自语，而此时，悟空的躯体翻江倒海，虾米一般在地面上蹦跳。

悟空在做了唐僧徒弟的第一个晚上就知道师傅会进入他的梦中。悟空在睡梦中发觉头痛，那种剜心的痛使他浑身发冷，牙关寒战，满地打滚也不足以减轻痛苦。发冷的时候，悟空浑身收缩，八万四千个毛孔都在紧闭，根根毛发都竖起来，他感觉唯有头在涨红、涨大，几乎热得要炸裂开。只有金箍儿的一丝冰凉在提醒他，他的脑袋还完好，没有象爆烈的气球在砰然一声中耷拉下软忽忽的皮。悟空的元神在痛苦中瞪大了眼睛，他看唐僧一条蛇一样悄悄爬进他涨红的脑壳，一只煮熟的螃蟹，蟹壳上画满狰狞。悟空发现了这个秘密，当然知道的还有我，唐僧或许不知道。

一夜失眠，早晨悟空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都是蛇爬过的痕迹。这样夜复一夜的痛苦持续了两年多，直到最近悟空想到了元神出窍。在那一夜，他的元神挣扎着跳出躯壳，背对着月影悬浮在空中，冷冷地看自己的身体在泥土中抽搐。

元神出窍使悟空远离了痛苦，但是他更迫切地想知道唐僧在他梦里做了些什么。深夜他站立在肉体中，等待唐僧的来临。他听到了唐僧的喃喃自语，但是痛苦的周期使他只含混听得开头和结尾的声音。那样熟悉又陌生的音调使他相信那是一种咒语，困惑了很久的他，终于想到把沙博士拉到一旁。

“师弟，你帮我翻译点东西，我学来你听……”

沙博士说：“好象是一种咒语，又象东方的语言，又象西方的语言。”

“仔细说！”

“仔细说来是，JEAN COOL咒，前面是摩诃般若波罗密多，这是音译，看来大智慧我是不觉悟的。最后是SHIT！SHIT！BULLSHIT！”

悟空微感头痛，说：“最后的我都听得懂，谢谢！不谢！大概是感谢观音菩萨的意思吧。”

“师兄高明。但是我查词典上BULLSHIT是牛屎。”

“牛屎？”

“难道和那牛魔王有什么关系？”

“牛魔王我倒听说过。”

“可怜师兄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和那牛魔王还拜过把兄弟呢。”

“什么时候？”

“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我是谁？不知道。”悟空急得抓耳挠腮，“再接着说，那SHIT又是什么意思？”

“SHIT我的词典上却是没有。”

“怎会没有？”

“我半路捡来的词典，是个4.0残本，末尾到I，头上是E。西方语汇有26部之多，那JEAN COOL也不在我词典之中。”

“没有？”

“恩，不过听来倒象你头上的金箍儿”

哼哼，悟空暗想，如果没有金箍儿，也许我的脑袋早就炸开了！断然不是。

悟空顿足，一个跟头翻出云外，只觉得泪汪汪的天空在血丝中蔓延，夕照的云霞在积聚，在燃烧，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

上面的倒叙说完了，我还在焦急地等着与悟空的午夜约会。午夜已过，猴子啊，你跑哪里耍去了？

此刻，悟空出窍的元神在空中四处游荡。火眼金睛忽见云缝下灵光闪动，急忙落下云头，追赶上去，连声叫道：

“菩萨，菩萨”

前面那人回过头来，破帽子破鞋，提个破扇子。悟空吃惊：

“流浪汉？”

“无家可归者。”

“果然是个佛门的菩萨！”悟空赞道。

“呵呵。”

“菩萨，俺想讨句咒语玩玩。”

“好，我教你六字真言：〔口奄〕、嘛、呢、叭、〔口迷〕、〔口牛〕”

悟空跟着念道：“俺骂你，把你哄？”

“哈哈……”那人一阵狂笑。

“竟敢骗我！”一棒打过去，无家可归者化做一缕青烟逃散，匆忙中落下只鞋子。

悟空捡起鞋子笑道：“原来是个破鞋也成了精！”

一个跟头，悟空已到昆仑山口，他红肿的眼睛象颗熟烂的桃子，在午夜之前，他一定要找个神仙多了解点什么。四周，风雪白茫茫遮蔽了天地，只露出冰川刨蚀的山峰刀刃一样侧立。远远冰雪中走来个老者，样子是地道的农民，牵着条青牛向西赶路，边上跟着个稍年轻点的，却似个逍遥的游客。悟空大喜。这昆仑山上，除了灵芝就是仙人，何况没有半点田地，牵牛来做什么？纵身上前拦住道路。大喝一声：

“妖怪，哪里跑！”

“大圣，你吓坏老朽了。”老者果然在发抖。

“你叫我什么来着？”

“悟空，太上老君我要去赴蟠桃宴”老君见悟空全然失忆，只好报上名头。

“哈哈果然是神仙，桃子俺爱吃，不过今儿没空。俺要讨两句咒语做做参考。”

“猴子，咒语哪是随便说的？”

“神仙也叫我猴子？我听说过你的名头：太白金星，太上老君，道德真君，自称老子，还知道你俗家姓李。可是我却不知道我是谁，悟空是师傅起的法号，猴子是妖精看的容貌，法号是空，猴子是假，可我是谁？”

悟空发愣的时候，老君要闪。哪知悟空正在摸青牛身上的虱子，青牛感觉舒服自在便不肯挪步。

老君又道：“我和你即使鸡犬之声相闻，也老死不相往来。”

悟空随手又扔了几粒虱子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嚼。“那今儿咱们在这就耗着吧。”

老君急道：“咒语简单，开头三个字，三个字的，要知道，找庄子去！”狠拍牛屁股，一路狂笨而去。遇见真人，却不得真传，悟空苦恼万分！

扭头向庄子，只见庄子身边彩蝶纷飞，果然是个自在逍遥的神仙。

“神仙老哥，贵姓啊？”

“免贵姓庄，名周”

“懂得太白老官儿的咒语吗？那开头三个字，三个字的”

庄周自然知道“道可道，非常道……”但是南华的辈分比道德真君低，避讳那“道”字，就用“不敢说”代替“道”字。摇头晃脑吟咏起《道德经》来：

“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

“呸 ！”悟空一口脓痰吐出去。“识数吗你？幼儿园小班的吧。”

“你，你，无礼！怎么说我也活了两千多年了，你却连五百年的事都不记得了。”

“住嘴！还是我送你两句咒语吧，真正每句三个字”

“请指教”

“TMD，GRD”

“什么意思？”

“你自己慢慢念去吧！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悟空一个跟斗，又不见踪影……

我期待已久的约会终于来了，激动人心的时刻，悟空踩着七色的祥云匆匆而至。（我们是私下约会，大家可以不看，尤其是没有学过高中数学的朋友。）

照例的寒暄：“你这流氓还活着呢？”“挺好！”。这两句话，悟空先说我先说都一样。

“有什么烦恼事，说来听听。”最让我兴奋的事情莫过于幸灾乐祸。

“还是JEAN COOL的事”悟空的元神拍拍脑门，上面却没有那个冰冷闪亮的金属环。

“你现在不活得挺好的嘛？脱离了咒语的折磨。”

“不，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个咒语”

“找罪受啊？”

“只有从对我的诅咒中我才能知道我是谁。”

“这话说的，真TM高深”我有点嫉妒，也有点兴奋，“有什么信息了吗？”

“师傅告诉我说‘JEAN COOL咒’的意思就是‘金箍儿咒’，可俺觉得师傅是在说谎，八戒骂我胡说，沙博士又说八戒是对的，那么师傅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觉得好难理解。”

我嘿嘿一笑：“这里有一个前提：‘男人三句话里只有一句是真话’。我把你的和尚师傅、猪猡师弟、水妖师弟还有猴子你都当作男人，你不反对吧？”

“废话！男人就是男人，还能当作什么？”

“哎，好兄弟，别发火……”

“做和尚有什么不好？”

“哎……”

“难道做失恋男孩和受气老公才算男人？”

……

“做长四条腿能跑路的猪啊猴子啊有什么不好？”

……

“难道做长翅膀却不能飞的鸡啊鸭啊倒好了？”

……

“牢骚发完了吧，猴子。现在听我跟你分析。”在其《后西游时代》中叙述这一问题时，将沙博士、八戒、悟空和唐僧分别换成了A、B、C、D，他们象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三句话中有一句话是真的）每人独立地说了三句话，唐僧的三句话中有一句是“JEAN COOL咒的意思是金箍儿咒”，四个人说话之间的关联就象悟空说的一样，我不再赘述。并且悟空这次没有对我撒谎，我给出答案为25／71。我觉得，这个问题明确告诉我们它作了两条陈述：

(1)D作了一个判断，“JEAN COOL咒的意思是金箍儿咒”；

(2)A作的判断为B否认C反驳了“JEAN COOL咒的意思是金箍儿咒”。

需要求得的就是“JEAN COOL咒的意思真是金箍儿咒”的概率。我对他的解答解释如下：

我们不知道B和C作了任何相关的判断。比如说，如果B真实地否定C反驳了“JEAN COOL咒的意思是金箍儿咒”，我们也毫无理由认为C肯定“JEAN COOL咒的意思是金箍儿咒”。我们可以找出与已知条件不一致的组合仅为：

(1)A说真话，B说假话，C说真话，D说真话，

(2)A说真话，B说假话，C说假话，D说假话。

因为如果A说假话，我们就不知道B说什么；如果A和B都说真话，就不知道C说什么。

既然(1)和(2)在81次机会中分别出现2次和8次，D的27次真话和54次假话就减为25次和46次。所以，所求概率为25／71。

答案无疑是对的(和A. S. Eddington说的一模一样)，尽管仍然有很多妖精对它持有异议。

果然，悟空也不满意：“你给我这个数字有意义吗？”

“这叫概率，是科学，没意义吗？”

“有意义吗？”

“没意义吗？”

“有意义吗？”

“没意义吗？”

……

“再跟我争辩，我一棒子打死你！”看来猴子对我是彻底失望了，因为我无法帮他解决JEAN COOL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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